而一旁的小厮已经急匆匆地准备好了纸笔,递给了她。

只见她笔走龙蛇,恣意张扬地字体将培元丹的丹方显现出来。

在凡界女子皆是一手簪花小楷的时代,宁殊玉的草书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而在修仙界,哪有女修是平凡之辈,写出来的字体皆是不拘泥于格式,挥斥方遒,一个比一个潇洒,显现出女子性格中不易摧折的一面。

待她停笔,儒雅男子双手接过宣纸,一边浏览着丹方,一边赞叹着:“果真是古丹方,用药就是巧妙!”

紧接着抬起了头,仔细斟酌着用词说道:“在下乃是炼丹阁少掌柜左星洲,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可愿来此当一客卿供奉?”

修仙界第一的炼丹工坊抛出的橄榄枝,一般人怕是要喜极而泣,而宁殊玉却摇了摇头,拒绝道:“我忙于修炼,平时并无时间。”

见她不愿意说出名字,更是直接拒绝了自已的请求,左星洲略略有些失望,但也面上的微笑却一直恰到好处:“那阁下那好这块玉牌,下一次若是来这里,凭着玉牌便可进入贵宾室。”

“多谢。”她对这些弯弯绕绕没什么想法,接过玉牌道了声谢便再没什么动作。

她帮助炼丹阁只是举手之劳,毕竟这里背靠玄清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是一张五品丹方,自已作为弟子帮衬一二也是无妨。但若是要劳心劳力当个客卿供奉,她可没这闲工夫。

不过一会儿,小厮拿着一个储物袋出来,十分恭谨地说道:“这位客官,培元丹的原材料已经放在里面了,每样二十份,请您收好。”

宁殊玉神识一探,见不曾缺斤少两,便朝着左星洲颔首,转身欲走。

“轩,你答应我的,让炼器阁大供奉给我制造本命武器。”矫揉造作的声音响起,正是一身缟素的陈莲儿。

而被她称为轩的男子,大抵就是宗门大比上取得第二名后拜入菊宗的朱谦轩了。

只见她几乎是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朱谦轩身上,柔若无骨的模样好似自已不能独立行走。

“莲儿乖,那大供奉今日不见客,我们先买些丹药,下次再来寻他。”朱谦轩的声音如同他的名字,十足的谦谦君子模样。

宁殊玉虽不知道二人是怎么搞在一起的,但她对此可不感兴趣,刚要离开,却被陈莲儿拉住了袖子。

“这位仙子,您这玉牌可否借我一观?”

只见她盈盈地行一晚辈礼,本就弱柳扶风的身体愈发清减了,一张俏脸带着恳求的神色,仿佛眼前人不同意就是欺侮了她一般。

宁殊玉掂量了手中的玉牌,只能说炼丹阁出品必为精品,玉牌乃是玄冰制成,外表乌黑透亮,入手微凉,沁人心脾。

东西是好东西,只是她必然打错了如意算盘,宁殊玉可不是什么好拿捏之辈,灵力流转之间,便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莲震了出去。

陈莲儿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大山碾过,当下喉头一甜,沁出一口鲜血来,声音更是气若游丝:“你我无冤无仇,何必下此狠手?”

一边睁着她那满含哀怨的眼睛,朝着朱谦轩说道:“轩,救我。”

朱谦轩见到眼前人如此强大的威压,不禁心中大骇,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还是硬着头皮抱拳行礼:“这位仙子,您随意出手伤人,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宁殊玉对于这场狗血偶像剧可不感兴趣,声音冷冽:“她无端扯上我的袖子,我用真气将其震开,又有何错?”

不管二人如何应对,宁殊玉抬脚便离开,只有一句话飘散在空中。

“你若真在意她,便好好看看她练的什么功法。”

她可没有信口胡言,陈莲儿脸色惨白,身躯枯瘦,眉目间萦绕着鬼气,恐怕是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