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拓跋玉二人的计划。
自已白日抢走魔尊之躯这一行为让他们知道自已的所作所为已经暴露,实力最为强横的教主拓跋凡也被打成重伤,一时间失去了战斗力。
而这批弟子无不是四大门派新生代之中的翘楚,若是将他们尽数杀掉,又没有拓跋凡的庇护,恐怕等到那群老妖怪来的时候,就是魔教被灭族之时。
所以,将这批弟子囚禁起来,以作为博取利益的手段,才是现在魔教能做出的最优解。
不过,有宁殊玉在,拓跋玉心中的这点小算盘注定是要打水漂了。
“我当是哪里来的阉人,这尖细的声音听的本座耳朵疼。”宁殊玉一脚迈出,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弄。x?
这话可戳到了拓跋玉心中的痛点上,众人皆知,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肖似女人,以前作为缥缈宫的大师兄,弟子无不对他极为尊敬。如今被人如此讽刺,还是拓跋玉第一次遇到。
“你是谁,怎敢擅闯我魔宫?”拓跋玉拍案而起,雌雄莫辨的脸上是又惊又怒。
怒的是这女人言辞尖锐,惊的是此人的手段竟然如此高明,引得自已未曾发现偌大的密室多了个人。
“仙对魔,一群修为不过元婴的渣滓还在那里口口声声与仙对立,也不瞧瞧自已配不配。”宁殊玉冷笑着,一道炫目的红光从她手里发出,将拓跋玉二人捆了个结实,正是伐檀。
“这等神器用在你们身上真是暴殄天物。”宁殊玉嫌恶地看了一眼犯了自已名讳的拓跋玉,伐檀也心领神会,鞭身冒出尖利的倒刺,嵌入他白花花的皮肤中,引得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挥挥手将众弟子身上的束缚解开,宁殊玉走到徽蕴殿那个发声的女弟子身前。
“后辈段霜月多谢仙子搭救。”那女弟子正要行礼,却被宁殊玉一把扶住。
“同门之间,不必言谢。”只见她催动了徽蕴心经,一股熟悉的本源之力便让段霜月的表情愈发亲切。
“原来是师门前辈,弟子学艺不精,还要劳烦前辈担忧,真是内心有愧。”段霜月只觉得眼前女人的修为深不可测,同样是徽蕴心经,对方的运转速度与浩瀚灵力相比自已可谓是云泥之别。
此时,二人的对话也同样落入其他门派的弟子耳中,调息过后一个个都来向着宁殊玉道谢行礼。
不过她向来不喜欢这些弯绕的应酬,说道:“你们受了惊吓,赶紧回各各自的门派歇息去吧,本座还需要清理门户。”
声音轻缓,暗含的杀意却已是锋芒毕露。
那些弟子听了她的话,知道自已不便处理徽蕴殿的内部事务,也恰好急着要向宗门汇报消息,便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众女弟子期期艾艾地看着宁殊玉。
那些弟子眼神交流着,却没有一个人敢对着这个身着玄衣,头戴斗笠的女人主动搭话。
良久,还是一个扎着双髻,略活泼些的圆脸少女打破了寂静:“您是殿里的哪个长老呀,修为比我师父还要高深许多呢。”
宁殊玉沉默一会儿,没有搭话。她虽想假扮徽蕴殿之人将局势搅乱,奈何看书之时跳过了作者对于徽蕴殿的大片着墨,竟无从顶包。
而她的沉默在徽蕴殿的一众弟子眼里,却成了徽蕴殿中人向来避世,不方便在外透露身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