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渊的九千岁还从未遇到这么难回答的问题,欲语还休地看了皇帝一眼。

“哥哥舍不得吗?”李景川心中其实对此早有准备,只恨自己长大得太晚,虽然想独霸哥哥,此刻却并不敢说出口,只好大度道,“没事,朕不介意。”

反正穆柯去做了西蜀王,萧见渊以后常驻北境,等他再把洛子卿外放,夏侯澜扔到南境,京中不就只剩他一人了!

但夏闻书神色并未放松,眼中悔意甚至更重了几分。他犹豫了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决定事先讲清楚为好,若是景川知道他的夏哥哥并不完美,移情别恋也未尝不好。

“皇上不知,臣一向”对景川坦言这些实在是有些羞耻,九千岁平日里脸皮再厚也忍不住有些尴尬,但还是咬牙坦白道,“臣一向花心,性喜美色,不止府中四位侍君”

皇帝身子微僵,但此刻他身心全在眼前这人身上,哪里肯让刚做出承诺的夏哥哥原地反悔,立刻道,“无妨,哥哥开心就好。”

一切都可日后徐徐图之,眼前先将哥哥哄得心甘情愿地接纳他才是最重要的。

“当真?”夏闻书之前一时心血来潮应了景川,脑子清醒后只觉得全身无措恨不得敲死自己,此刻眼看着退不回来,不由得有些傻眼。

“自然是真的。”皇帝难得见到夏哥哥这般呆愣可爱的模样,心中突然意识到从此两人的关系已大不相同,身子顿时一阵发麻,难以描述的巨大快乐宛如海潮般一涌而上,让他忍不住将人拥得更紧,眼底唇角全是按耐不住的笑意。

就在这时,几步外的巷口传来一声小心翼翼的轻咳,一名侍卫鼓足了勇气,低声禀报道,“皇上,千岁大人,都督府李统领传来一封紧急密信”

“拿过来。”夏闻书心中一惊,接过密信飞快地看了一遍,神色微松,眉心却轻轻皱了皱。

原来在这上京之中,竟然有人想杀厉元毅。

是钟启山吗?

可这人出自金陵钟家,怎么会与万里之外的苗疆关系密切,甚至还能养出一只圣蛊?

难怪当年苗疆圣女来京后手中的情蛊立刻就出了事,没准与这只圣蛊也脱不了关系。

按蓝羿所说,圣蛊养育极难,若想完美控制圣蛊,宿主的实力恐怕不亚于千峰山之主。

可夏闻书实在是看不出,那钟尚书文质彬彬一派书生模样,居然是个实力超绝的高手!?

或许圣蛊宿主另有其人?

九千岁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困惑难解,他随手将信递给皇帝,解释道,“李棋要重新修整关押厉元毅的地牢,今日我们不去都督府了。”

李景川飞快地看完信,目光在大成境下无敌几个字上顿了顿,心中一紧,忙道,“此蛊危险得很,哥哥随我回宫吧。”

大渊皇宫中设有护龙大阵,百邪不侵阴诡莫入,苗疆圣蛊再厉害,也受不住龙气镇压。

九千岁其实不太想去,可皇帝已经一把拉住了人,低声道,“宫中有所有大臣最详尽的履历和经手的文书案件,哥哥不想查查吗?”

九千岁心中一动,抗拒的念头顿时弱了不少,被皇帝一路拉着上了马车,还没等他想清楚,整个人已经被皇帝抱在了怀中,哪里还能离开。

景川过去就爱粘着他,如今两人确定了关系,皇帝更是变本加厉,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将他搂在怀中,就连两人翻查钟启山经手的户部文书,也非要从身后环着他,时不时在他脸颊耳畔轻吻。

到了晚间沐浴时,夏闻书费尽口舌好不容易才赶走了人,终于得了半个时辰的空闲。结果刚洗完,还没等他偷偷溜回自己在宫中的住所,就被皇帝直接抱上了昨夜两人共眠的大床。

“不行!”从二十三世纪归来的九千岁脑中的法制观念根深蒂固,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