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地方可以不去,药房是一定会去看看的。祭祀大人已经做好了安排,绝对万无一失,蔡大人无需担心。”
“只是,到时候若是动静大了些,还请大人约束好巡城军,莫要冲撞了才好。”
“你们当真觉得穆柯会去?”蔡世忠看了何知玉一眼,“我听说你们何家有位嫡系当年可是投到了九千岁那边,就不怕被人将计就计?”
“大人不知,我那四弟早就死了。”何知玉眼中闪过一抹快意,“中了九转黄粱之人,生不如死,绝对熬不过三个月。如今已经三年,人想必早就化为了白骨,又何须在意。”
可惜他没看到四弟毒发时是何模样,否则倒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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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公子如今还并不知道,他以为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活生生痛死的四堂弟,此刻与他同在东兰城中,正一边吃着从状元楼送来的风味大餐,一边精神抖擞地算计着何家在西南一带堪称命根子的宝来药房。
“一共十二家店,东兰城这家是最大的。”何知诺一边喝着养身汤,一边对穆柯介绍道,“最重要的是,整个西南一带,军中最常用的止血驱邪的药物几乎都是从宝来药房售出的,若在何家手中,一旦跟西蜀起了战事,还不知会出什么祸患。”
穆柯瞟了何知诺一眼,提醒道,“除非现在就把何家定了大逆之罪,否则总不能强抢民财。”
可大逆之罪哪是那么好定的。先帝当年虽然赐死了贤妃,但顾忌六皇子却并未公布贤妃的罪名,清算何家不是不行,但要名正言顺还需要些日子。
“不是强抢。”何知诺眼中微亮,“你有所不知,这宝来药房当年是贤妃嫁给还未登基的先帝时,从何家带走的嫁妆,之后便一直落在贤妃名下,如今她名义上已经葬入了皇陵,六皇子又死了,这药房……便落在了我那位大哥的手中。若他再死了,按照我朝律法,便只有我了。”
“若是能杀了他,不但千岁爷能报仇出气,还能让宝来药房名正言顺地落在我的名下,断了贤妃在大渊的所有眼线。”
“说的简单,谁不想要何知玉死?”穆柯拿起酒杯灌了一口,淡淡道,“但你那位大哥可不是好抓的。”
何家都是烂人,这何知玉更是烂中之烂,何家喜玩太监的风气就是这混蛋带起来的!闻书三年前就想给横子报仇,但根本找不到人。
“他这几日定然在东兰城,”何知诺道,“明日十有八九会去宝来药房。”
“你如何得知?”穆柯问。
“因为除了他,贤妃在东兰城没有其他信任的人。”何知诺一口喝光了汤,随手往边上一搁,低声道,“穆柯,你父皇绝对不会让你回到西蜀,而想要杀你,一定会在东兰城动手。”
“宝来药房是西南最大的药房,你既然到了东兰城,就不可能不去看看。谁都知道你逛药铺不爱带人,西蜀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所以,”何知诺满怀希望地看着穆柯,鼓励道,“明日你去宝来药铺,一定会遇上西蜀王派来的杀手,何知玉十有八九会在,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机不可失,虽然危险了些,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辛苦大公子了!”
说到这里,何知诺顿了顿,目光难得有些闪烁,但还是低声道,“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这东兰城的郡守虽说是个墙头草,与西蜀颇有些不清不楚的,但对于东兰城来说,却是个难得的好官。你这种西蜀皇子死了他估计不在意,但何知玉却是大渊人,若是在东兰城被杀了,少不得要立案查的……所以你出手的时候千万小心,可别留下什么罪证,更别让巡城军看到了。”
穆柯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
“你的意思是,”穆柯有些恼怒地瞪着眼前满脸良善目光担忧的何知诺,冷冷道,“我明日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