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百万黄金,何愁大事不成。”

“可阉人无信……”王宣还要再说。

“寺丞大人多虑了。”圆脸男人低声笑道,“都这么多年了,难道大人还没发现。那位千岁爷对我们殿下可是情根深中,恐怕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会做出半分不利殿下之事。”

王宣想起夏闻书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凶狠强势,有点不太信。但又想起之前那人跪伏于地口吐鲜血的模样,心中不免有几分犹豫。

“九千岁如今不但掌控京城防卫,在六部也说得上话,尤其是西南几位郡守的任命,更是关乎殿下的大业。”圆脸男人冲着厉元毅躬身笑道,“千岁爷容色艳丽,所求并不多。依小民所见,殿下不妨垂怜一二,若是嫌脏,逗弄逗弄就是了。”

×××

马车上,夏闻书吐血之后,心中那口郁气反而消散了不少,吃了两颗随身带的灵药,胸口的窒痛终于缓和了些许。

然而他的身子却渐渐发起了热,下腹仿佛有一团暗火在烧,让他越来越烦躁。

他看了坐在车厢靠门处垂首不语的侍卫一眼,用力揉了揉胀痛的前额,吩咐道,“给我倒杯茶。”

原本跟着他的近侍小冬子跑去请太医了,这侍卫首领名唤李棋,乃是原主从军奴中救出的一名百夫长,天生巨力出手狠辣,性情也有些阴冷偏激,却并不像京城中那些世家高门般鄙夷他阉人的身份。

尤其是他出钱买下塞北一座马场,安置了镇北八营那些残疾军士后,李棋便沉下心留在了他的身边,平日里算得上忠心耿耿,有时甚至也会贴身服侍他。

说来也是难得,毕竟原主恶名在外,府中还纳了四名侍君,每一个都是京城中出名的美男子,其中不仅有去年的探花,甚至还有镇南王的嫡幼子,京中无人不骂他荒淫无耻避之不及。

只是如今夏闻书深得皇上信任,朝中无人不避其锋芒。他看上了谁,若是不从,抄家灭族也就是东厂大都督的一句话罢了。

据说当年镇南王幼子被抬进府时,足足闹了一个月,最终为了家人才不得不屈从在淫威之下。

夏闻书回想起这些原主留下的烂事,一时间只觉得面红耳赤烦闷不已。

其实接受了原主的记忆后,他发现原主并像书中描述那般残暴无情,更不是什么蠢笨之人,否则也无法在深宫中护住当年的幼帝,更不可能登临高位手握重权。九千岁在书中不过就是个出场机会不多的炮灰,一个送男主扶摇直上的踏板,除了与男主的对手戏外并没有太多笔墨描写。但原主的个性和三观在很多地方与他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所以两人的记忆才能融合得如此完美和谐。

有时候夏闻书都有些恍惚,只觉得原主仿佛自己在异位面的半身一般,不知是自己穿越到了原主身上,还是原主突然多了一段二十三世界青年教师的记忆。

可惜原主不知是不是被世界主线推动,莫名其妙地对厉元毅一片痴心,跟降智了一般被男主各种利用,弄得如今声名狼藉,京城里处处都是想杀他的人,一个不小心,别说活到三十了,恐怕明天就是他的忌日。

想到这里,夏闻书又是一阵心塞。

没错,比成为太监更让夏闻书无法接受的就是他体内早已身中奇毒,必须每日与人交合,否则就会欲火攻心吐血而亡。而就算如此,这病弱的身子也很难活过三十。

如今别管什么称霸大业了,先替自己续命才是最重要的!

夏闻书恨恨地叹了口气,接过李棋递来的茶,毫无风度地咕嘟一口全灌了下去。

“大人,”李棋又给主子添了一杯,突然开口问道,“刚才那户人家将您气成这样,可需要属下把人抓回大牢,总该给大人出口气才是。”

“不用。”夏闻书看了从上车后脸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