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想把刘沭阳从刘府分出来,都还没开口,萧见渊居然就替他做了。

“往你肚子里喂了这么多……”萧见渊将一口粥缓缓送入夫主的口中,微笑道,“怎么会不知道呢。”

夏闻书一噎,差点呛出来,忍不住瞪了这家伙一眼,赶紧把口中的食物咽下,转而问道,“那些苗人,真的在昌河刘府?”

说到这个,萧见渊点点头,脸上笑容也淡了,“他们一行十六人,住了快一年。昨日清晨莫蓝上车前把药给了刘喻飞,不知为何走得非常急,只留了几人打算移植那些药草。”

既然走得急,怎么还惦记着临走前阴他一下?夏闻书心中不免有些想不通。那些人在昌河躲得好好的,到底什么事这么急?

想到这里,夏闻书心中突然咯噔一声。

对了,厉元毅也是昨日离开上京的!

苗疆那位圣女对厉元毅是真的情根深中,从三年前就一直在找人。但按书中的时间线,这两人在一年后才会重逢,然后展开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书中他将厉元毅一行人在上京的行踪保护得严严实实,可现在却因为毫不在意,甚至刻意让那人在京城的消息传了出去,希望能借刀杀人。

结果反而让苗疆这些人知道了。

夏闻书心中不由有些乱。苗疆圣女是土司之女,数百年来族中不知积累了多少财富,是原书中仅次于九千岁的大金主。

如今他刚停了给厉元毅的资助,天道立刻就把另一个金主给送上门了。

难道男主的称霸之路还没有断!?

夏闻书皱了皱眉。上京这段剧情都糊成这样了,居然还能转得回去?

但他家洛子卿没死,郑阳和吕忠义却死了,而他的钱还在手中,情形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

慢慢来,总有彻底踩死厉元毅的那一日。

萧见渊见夏闻书不知为何突然魂游天外,连粥都忘了喝,脸色微微一沉,突然问道,“厉元毅是何人?那年你拉着我去东华寺救人,可是为救他?”

夏闻书吓了一跳,猛地转头看向萧见渊。

啊,是了,如今连那些苗人都知道厉元毅在上京,萧见渊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他和手下的亲兵可是见过厉元毅的。

“听说那人是夫主的心上人?”萧见渊淡淡道,“当年连命都不要,可见用情至深了。”

“不是的。”夏闻书一把抓住了萧见渊的手,主动认错道,“我那时脑抽,做了很多糊涂事,以后再不会了。”

“那我杀了他可好。”

“杀得了自然好。”夏闻书立刻点了点头,“只是那人身边影卫很是厉害,还有些莫名其妙的气运,杀他恐怕有危险,要从长计议。”

“影卫?”萧见渊长眉一挑,“这厉元毅总不会是前朝皇太子吧?”

“他是。”夏闻书有些沮丧地点了点头,唉,真想昭告天下这件事。

“这么大的弱点都不用,”萧见渊缓缓吐息,咬牙道,“夫主难道有把柄在他手中?”

夏闻书偷眼看着脸色越来越难看的自家二公子,伸手捂了捂胸,低咳一声虚弱地说,“我也不想的。”

萧见渊额头青筋一跳,忍了忍气,还是伸手扶稳了人,将碗里的粥都喂干净了,又服侍他漱了口,替这人换下了有些汗湿的中衣。

夏闻书舒舒服服地半躺在床上,眼见这事算过去了,才继续道,“那人的基础在西南,我打算给镇南王再拨八十万军费,养一支能入山林的奇兵。”

萧见渊思忖片刻,“这样也好。”

“至于你的北境,前几年大战损伤甚大。”夏闻书道,“除了朝廷拨的军费,我再给你一百万两银子和五千匹战马,你只专心将定北军练成精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