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里屋的门被傅修聿猛的关上,他松开乔雪骨,开始脱外套、解扣子。
越到这时候他越恨这白衬衫的扣子多,好不容易全解完了,刚脱下,一抬头,却发现乔雪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正撑着个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她朝傅修聿眨了眨眼睛,“继续呀?怎么不脱了?”
傅修聿:……
他默默地背过了身去。
“欸,老夫老妻的,你害羞什么呀柳下惠?”乔雪骨打趣他道。
除夕夜前晚,她主动问他要不要睡床,谁成想这死直男一如既往地直,跟她说自己那天要熬夜写报告,让她自己睡??
乔雪骨怀恨在心至今,甚至连他出门那天也没起床送行,现在也就看他长得还行、身材也还可以的份上,勉强愿意搭理他。
而已。
可怜傅修聿耳朵上的潮红还未完全褪去,经过乔雪骨这么一说,又红了个透,简直像是要滴出血来了。
他匆忙拿起一件干净衬衫换上,着急忙慌地扣好扣子,这才敢怔怔转过身去。
“呵。”乔雪骨嗤笑一声,朝他勾了勾手指头。
“姓傅的,你过来。”
“嗯……好……”傅修聿迈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在她脚边前后脚蹲了下来。
“我错了。”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抬头,金丝眼镜的边缘泛着寒冷的光,薄唇紧闭。
“错什么了?”
乔雪骨将刚刚从钱包里拿出来的钱折好,尽数塞进了他衬衫胸口的口袋里,还很贴心地拍了拍。
傅修聿想到自己进门后脱衣服、塞钱,这一连串的动作,总觉得自己是被乔老板给包了,用不明手段换来的这笔钱。
“说来听听?”乔雪骨唇角晶莹,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傅修聿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在生气,只得硬着头皮道:“错在那……那天晚上,我不该拒绝你……”
其实他那天是真的得通宵写应对鸡瘟的注意事项,只有把注意事件发给了医疗队其他医护人员后,才能在短时间内确保每一个人都具备前往隔壁县支援的资格。
虽然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拒绝乔雪骨,转头去写报告,但现在说不后悔是假的。
毕竟温香软玉在怀,肯定是比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写完报告后去睡沙发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很好。”乔雪骨点头。
也不知道这句“很好”究竟是真的觉得傅修聿的回答很好,还是讽刺意味比较多。
“我第一次邀请一个人,就被你无情地拒绝了,这本来是你的荣幸,可是你偏不识抬举”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喜欢睡沙发,以后就都睡沙发吧。”
“如果我不答应呢?”傅修聿仍旧与她四目相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叛逆。
他鼓起勇气抱住了乔雪骨的腰,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闻着那思念许久的、淡淡的发香,他感觉到了心中一阵踏实。
“柳下惠不好当,以后再也不当了,我就要跟你!”
“还有!听你说你是第一次邀请别人,我……我很高兴!”
他刚刚老远就听到梅栋在那里叫什么“雪骨妹妹”,听的他心里难受的紧!
乔雪骨试图推了几次都没把人推开,只得无可奈何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
“姓傅的,看来你出去一趟胆儿肥了不少啊!”
“还有更胆大的呢!”
傅修聿话音刚落,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乔雪骨饱满红润的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口。
因为乔雪骨下意识地闪躲,他并未得逞,只亲到了嘴角,但他也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