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傅肃铭冷冷开口,“我千里迢迢赶过来, 你就纠结这个?也不知道请我进去喝杯茶!”
“茶没有,只有开水。”傅修聿整理好领口, 望大堂看了一眼,确定乔雪骨不在里面后, 这才示意傅肃铭进门。
“哼,瞧你那怕媳妇儿的样子!没出息!”傅肃铭发自内心地说道。
他是军人出身, 小时候就没见过几次母亲, 被父亲带着在部.队里长大,从毛头小子一路升到师长的位置, 自认为是男人中的男人, 钢铁中最硬的那部分。
这样的他, 可不会跟这个没出息的弟弟一样听老婆的话!
听了自家哥哥的话, 傅修聿头也没回,只懒懒答道:“总比你没有媳妇儿好。”
傅肃铭:“……”
许多不见,他看这个弟弟是想像以前一样过两招。
傅修聿一进门就径直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齐舒雯见状也想跟过去, 却被傅肃铭一个回眸的眼神吓得不敢动。
她是亲眼目睹过傅大哥与人搏斗时的样子的,动作敏捷,毫不拖泥带水, 一度成为了她那段日子的噩梦。
爷爷还拿这个吓唬她, 说她要是再乱跑, 就让傅大哥去抓她回来,吓得齐舒雯从小到大都不敢出远门。
唯一的一次,就是这一回来栖山县。
不曾想这回傅大哥没来抓她,反倒是她把傅大哥给叫来了。
齐舒雯隐约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做了件蠢事。
“傅……傅大哥……”她声音颤抖。
“舒雯,你就在门口坐着吧。”傅肃铭指了指铁门外的石墩,“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听。”
齐舒雯:?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傅肃铭的眼神给吓得不好开口,只得带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走到了那个石墩旁边。
却倔强地不肯坐下去。
交代完事情的傅肃铭一屁股坐到了傅修聿对面的的椅子上,二人之间仅隔着一张不大的木桌子。
傅肃铭身上的肃杀之气,与傅修聿的冷冽气质相抵,像是两股谁也不让谁的气流。
这叫站在门口看门的齐舒雯莫名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这俩人中间的温度,都可以直接拿来冻冰棍儿了!
真不知道傅清明爷爷是怎么忍受得了这两个冰雕似的好孙子!
“哥。”傅修聿率先说出心中想法,他指着门外院子里的那两扇倒在地上的铁门,“你踢坏的,赔钱。”
傅肃铭:“这个事以后再说,我只想问你,你跑来这里做什么?”
傅修聿:“找咱妈。”
傅肃铭:“你以为你是小蝌蚪?”
傅修聿:“?那你就是大青蛙。”
看门的齐舒雯:……
她不辞辛苦地喊傅大哥过来,为的是让他们兄弟争吵、殃及乔雪骨的呀!
可现在听听,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话呀!
幼稚死了!!
傅肃铭环顾四周,见到这一尘不染的室内环境,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一股独属于女儿家的幽香,嘴角止不住地抽了抽。
“你媳妇儿倒是爱干净,快赶上你了。”
“不。”傅修聿自顾自地倒了杯水,一口饮尽道:“家里的家务都是我做的。”
傅肃铭:??
“傅糖豆!你太丢我们傅家男人的脸了!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做家务!你别告诉我家里的饭也是你煮的!”
傅修聿:“是的,哥,你猜的真准。”
傅肃铭:??
他彻底怒了!
想当年,他们的爷爷傅清明被奶奶管了一辈子,在他为数不多对母亲的记忆里,父亲也是对母亲唯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