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你说,你到底来这里多少次了!”
天知道这个张红荷已经在他家为非作歹多久了!她又有没有对雪骨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张红荷听了他的话,顿时就有些委屈。
“傅医生……我这可是第一次来呀!我也没有害人的打算的!我就只是想闻闻你的味道!你……你要相信我啊!”她极力为自己辩解道。
这个办法还是她先前在路上拦住傅医生、问他自己的裙子好不好看时想出来的法子。
可真要实践起来,却没有那么容易。
说到底,还是都怪乔雪骨那个女人实在是太懒了,自打从县城回来,张红荷蹲点几天,都没见这女人出过一次门。
今天好不容易等到她出去了,这被子还没睡热呢,就被傅医生给抓了个现形……
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傅医生呀!
“你……”傅修聿转过身,以一个背对着她的姿势,双手撑着自己面前的桌子,背脊微微颤抖。
“算了……”他抬起手臂,指着大门的方向道:“我不管你来了几回,你现在就给我出去,这一次我不追究你,再有下回,我就报派出所!”
张红荷的行为的确把他给恶心到了,但是如果他这回真的报了派出所,不仅会让张红荷的名声受损,还会传到张红荷父母的耳朵里。
那两位老来得女的老人家,只怕会受不了这个刺激,当场晕过去都是有可能的。
傅修聿惦念着张红荷父母过去对他的那点儿好,决定还是忍着这一回。
张红荷没想到他会这样堂而皇之地让自己出去,这话从傅医生这个从来没说过重话的人嘴里出来,听着总有几分“滚出去”的意味。
她百般委屈,捂着脸抽泣着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懵的傅修聿。
他实在是搞不懂,张红荷为什么会哭。
该哭的不应该是他吗?!
在原地冷静了许久,傅修聿翻出自己打扫卫生的全套装备,一一穿戴好后,他把张红荷躺过的那床被子三下五除二给塞进了一个大的蛇皮袋里,提着就走出了家门。
柳岗村水塘上游,村民们正在拿着棒槌洗衣服,不大的池塘边早已围满了人,大家无一不被太阳晒得面泛红光,嘴巴却仍然在一张一合,争相分享着自己最近听到的八卦。
“我可是听说啊,嫁到隔壁村那个李玉兰,她怀的那个孩子是神仙送的哩!”
“神仙送的?那梅家俩老的抠的要命,恨不得屯鼻屎当盐吃,哪个神仙还管她家的事儿哦!”
“我是从李玉兰嘴里听来的,千真万确!她说她和她男人能够一次就中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高粱地里有神仙嘞!”
“我也听说了这事儿!据说那神仙还挺灵的,有好几家生不出娃娃的,试着往那高粱地里放了几回贡品,转头回去已经开始闹孕吐了!”
“这么有用!那可比傅医生灵多了!我儿媳妇儿之前就是去傅医生那儿看的,那傅医生啥都不说,几服药咔咔往下灌,吃了好久才怀上的!”
“那这么说来是挺灵的!改明儿我也让我儿媳妇也去试试!就不去傅医生那儿看了!还费钱!”
乡亲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村中高粱地里有神仙这回事儿,个个都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仿佛亲眼所见一般。
突然,有人一个抬头,刚巧就看见他们口中“不灵的”傅医生,正提着一个巨型蛇皮袋,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那蛇皮袋的外面,还露出了半截被子和半个枕头,可傅医生就跟没看到似的,直接就把那个蛇皮袋给扔到了塘口边的草地里。
是一点儿都不心疼!
“乖乖哩,这傅医生八成是疯了吧!这年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