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牙见状,扯了扯林少芳的袖子轻声道:“娘,一会儿咱可得叫桂花婶子赔。”
林少芳冷哼一声:“哼,还能少了她!”
“乔雪骨!”李桂花第一个进门,将林家的柴房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一遍后,竟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奇了怪了,她刚刚分明看到那贱蹄子进了林家柴房的门啊……
莫不是躲起来了?
想到这儿,李桂花又连叫了两声“乔雪骨”,甚至还开始掀起了柴房里被林老栓放的整整齐齐的柴火。
“李桂花,你有毛病不是?!你找人归找人,掀我家柴火有劳什子用啊!”林少芳气的破口大叫。
刚好李桂花找不到人心里也窝火,对着林少芳叉腰瞪眼道:“掀你两捆柴怎么了?又不是掀你棺材板儿!”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又扭打到了一起……
乔雪骨在柴房里没待多久,只因为这里的空气闻的她不舒服,所以察觉到李桂花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走出了柴房门。
至于那个二傻子……
乔雪骨一进门就直接把李桂花藏在东屋里的一整罐麦芽糖都给了他,估计那柳二傻现在还在哪个疙瘩角落里美滋滋地吃糖呢!
只是……乔雪骨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掌心不出所料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心跳。
她知道李桂花刚刚给她的水里放了东西,所以她只是装模作样地喝了一小口。
但她却没想到这一小口所蕴含的威力,竟是如此的大。
眼见腿脚已经有了发软的趋势,乔雪骨心道不妙,索性将心一横,加快脚步往村口的方向跑。
卫生站里
傅修聿将听诊器放进了他的随身医疗箱里,那里面不在乎都是一些常见药,却被他一丝不苟地放置于小小的医疗箱中,摆放的整整齐齐。
这一切都做完后,他又随手拿起了桌面上的酒精,倒了一点在手掌上进行消毒。
因为从小的生长环境,导致他有非常严重的洁癖,以及强迫症。
“傅医生……傅医生……”
卫生站的木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了一个穿着浅绿色小花袄的小姑娘,小姑娘的五官生的很是精致漂亮,眼尾的泛红却一如既往。
只一眼就让傅修聿想起来了,这人就是那天想不开投湖的小姑娘,乔雪骨。
并且她进门时,还撞倒了傅修聿好不容易才摆放到完美角度的凳子。
出乎意料地是,傅修聿没有太过计较,只是轻微地皱了皱眉,随即很快地将乔雪骨扶到了另一张椅子上坐着。
距离一近,他这才注意到,小姑娘两颊绯红的不正常,殷红的嘴唇上泛着明显的血丝,隔着棉袄,他感觉到她的身体隐隐趋于灼.热。
看样子像是发烧。
“傅医生……我好像……我好像吃错了药……”乔雪骨捂着胸口,厚厚的棉衣遮不住她此起彼伏的呼吸幅度。
她凑近傅修聿,声音中带着撒娇:“我感觉自己……身上热的不正常……”
“别急。”
傅修聿的喉结不动声色地上下滚动了一瞬,他故作镇定地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又从医疗箱里取出自己刚才才放进去的听诊器。
指尖,是止不住地颤抖。
“过来一点,让我听听你的心跳频率。”他拿起听诊器,缓缓靠近她心脏的位置。
可是却在闻到了她发香的那一刻,忍不住别开了头。
“嗯……”乔雪骨见状,仰起头,将身子又往前凑了凑。
一双无辜的大眼睛仔细地盯着傅修聿那棱角分明的下颚线,装作没看见他那对早已红透了的耳朵。
这个男人,很有趣。
乔雪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