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一口血,捂着额头昏死过去。 刻骨铭心的疼痛潮水一般来了又去,痛得我几乎忘了今夕何夕。 恍惚中,无数记忆碎片纷至沓来,我看到十七岁的自己抱头呕血的场景。 周围血流成河,全是死人。 不知过了多久,痛楚缓解,意识回笼,我睁眼望见绣着云纹的深青色床幔,好半晌才认出这里是半野堂的寝屋。 此刻是承华七年四月下旬,我十八岁。 此地是祁王府,不是苗疆。 我反复默念,神思渐渐收束,回忆起玲珑馆中的交锋,不由心生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