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我听不懂他没头没脑的话,也没心思揣摩他背后的意思,只木着脸说:“不管什么意思,妾身这几日不能侍寝了。”

他皱眉:“为何?”

“我来癸水了。”我面无表情道。

他脱口:“那也不是不可以……”

我死死咬住牙关,才把嘴边的“畜生”二字咽了回去,委婉道:“世子,你做个人吧。”

他反应过来,移开视线,有点僵硬地点了点头。

当晚,半野堂的司寝嬷嬷没来找我,也没找旁的美人。

戌初一过,群芳楼的姑娘们陆续闭门就寝。

我也早早熄灯上床,小睡了两个时辰,再醒来,恰是子正时分,耳边万籁俱寂,窗外暗影幢幢,整个王府就如陷入沉眠的巨兽。

我施施然起身,披了件外袍,穿好了绣鞋。

一拉开门,与妙仪大眼瞪小眼。

她一惊:“阿灼,你也睡不着?”

我眸光亮了亮,盯着她幽幽道:“妙仪,你做梦呢,快回去睡。”

她的眼神慢慢涣散,转身梦游似地晃回了屋。

解决了小插曲,我开门闪身出去。

今夜无云无雨,明月高悬天际,洒下一片清冷月光,于我这样擅夜视的人而言,与白日无异。

我熟练避开巡查的侍卫,轻手轻脚往王府西北角行去。

我这几日着重打听了已故祁王妃的生平。

她出自显赫的颍川庾氏,与祁王感情融洽,嫁过来第四年就儿女双全,只可惜,生育世子时不幸难产,虽然最终母子平安,她却伤了根本,再不能生养,身体也大不如前。

王府用天材地宝将养多年,王妃的身体还是每况愈下,于三年前撒手人寰。

她亲生的儿女中,刘渊对碧苍丹一无所知,和慧翁主则在王妃死前半年远嫁去了褚国。

若说王妃把碧苍丹给了翁主做陪嫁,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万一如此,我少不得要去一趟千里之外的褚国了。

脑中思绪万千,脚下步履不停,不多时,玲珑馆已在眼前。

粉墙黛瓦,雕梁画栋,飞檐下垂着的风铎轻晃,传出隐约的铃声,便是夜幕中也透着矜贵秀雅。

我拔下头顶发簪,插入锁孔中鼓捣两下,便开了锁,轻轻一推,门就悄无声息开了。

院中修竹青翠,草地平整,花树枝丫错落有致,一路搜来,门扉合页顺滑,窗棂一尘不染,闺房中暗香浮动,陈设如新,似乎有人日日用心打理。

若非知情,我还当和慧翁主依然长住于此。

也不知这些是思念女儿的祁王,还是挂心阿姊的刘渊所为。

我先去了库房,只找到碧苍丹的入库记录,却不见出库记录,也不见翁主的嫁妆单子。

我虽有所预料,还是难掩失望。

翁主及笄后便遇上了国丧,等到三年期满,自己又病了,好容易病愈,王妃跟着一病不起。

许是担心妻子挺不过去,又要耽误女儿三年,故而祁王亲自送翁主出嫁,直送到褚国境内才折返。

翁主的婚礼繁琐,时间又仓促,文书小事上难免有疏漏。

我叹口气,转而从闺房开始,一寸寸找,一点点搜。

四更的梆子声远远传来,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仔细将所有东西归位后,回了群芳楼。

第3章逢场作戏如人生

七日后,司寝嬷嬷又来了,找我的。

这下,群芳楼的姑娘们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微妙起来,连妙仪都不再调笑。

我去了,一开口就是告罪:“世子,妾身的癸水还未走,这几日不便服侍。”

刘渊看了一眼嬷嬷,扯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