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新婚之夜,裴郁和秦申翊是怎么过得?
白副官这种年纪还小,没有接触过此类事物的人,根本想象不到两个男人在一起是什么样的。
更想象不到,两个男人应该怎么样亲密接触。
其实司令部大多数人也是对裴郁娶了一个男戏子好奇的。
而且据说这新婚当天,裴郁的这位媳妇秦申翊就给裴老爷下了个绊子。
可见不是好惹的主。
这些常在军营里的单身汉们,就更好奇这裴郁和秦申翊之间的夫夫关系了。
裴郁自然知道那些视线。
不过昨晚的新婚夜,两个人也确实没发生什么。
他和秦申翊在这个世界的开始,确实是来得过于突然。
于秦申翊而言,是很难这么快就将裴郁彻底接受的。
昨晚回到帅府后,秦申翊便先寻个由头洗漱去了,待裴郁收拾好出来,秦申翊就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睡熟了。
至于是真睡假睡。
那就是不能明说的了。
裴郁也并不急于一时片刻,一辈子的时间很长,秦申翊何时坦白地相待,才是真正合适的时间。
裴郁翻开白副官送过来的档案袋,视线一目十行地在这些人名上扫过。
西街纺织厂是江城多年以来的老牌企业,设备完善,技术超前。
这场爆炸之中存活下来的职工,就有十几名外国来的高级技术人员。
倏地,裴郁的视线停顿下来。
他抽出其中一份名单搁在一旁,手指点在自己面前的那份上。
"斯米伏……"
嗡嗡嗡
黄包车的车轮压在地面发出响声,一路向前。
"先生,到了。"
黄包车的车夫擦着汗,气喘吁吁地说道。
车内男人穿着竹青色的长衫,本是温润如玉的书生气质,然而眉眼不带笑时却又让人觉得是个极其阴狠的主。
秦申翊将一串铜板放在黄包车车夫的手里,道:"不用找了。"
"谢谢,谢谢先生。"
黄包车车夫将一串铜板放在手心搓了搓,视线和秦申翊对上一瞬就挪开。
秦申翊注视着那远去的黄包车片刻,眼底神色微暗。
如此乱世下,这种样貌的人少见,秦申翊的气质又着实和公子如玉的描述分毫不差,因而待他进入永平洋行后,许多落在他身上的视线都是试探。
"这是哪家的少爷?没见过啊。"
"江城的那些个少爷,这个还真是没见过。"
"是啊……"
"什么少爷,这是裴七爷新娶的那个戏……秦先生。"
"裴七爷?哪个裴七爷?"
"江城还能有哪个裴七爷,司令部的那个……"
"那还真是了不得……"
"难怪裴参谋长如此花费重金求娶……"
"话说,他来咱们这儿干嘛来的?"
"这谁知道啊,反正不是咱们操心的事儿。"
秦申翊迈步上楼后,那身后的声音都被留在身后。
咚咚咚
"哪位?"
秦申翊手指抬起,听着里面的声音,视线往后不动声色地瞥了瞥。
那藏在拐角的人影轻轻动了动,往更深处挪动。
秦申翊压着声音道:"袁部长呀,我家七爷让我过来同您说说事情。"
"哪个七爷?"
"裴七爷,司令部的裴参谋长,江城还有哪个人敢叫这个!"
里面的人沉默一瞬,过了一会儿才让秦申翊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