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这几日也是见过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了金钱地位,往日那些巴不得攀附他的人都可以过来踩他一脚。

"你为什么会报警?"曲申翊有些疑惑。

"他活该!"

江辰眼底染上戾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早就想有这么一天,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话音刚落,江辰脸色顿时一变,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曲申翊迷茫地扭头看向裴郁,裴郁捏了下他的腮帮子,解释道:"江辰的母亲,并非死于癌症,而是抑郁症。"

原身印象里江辰的母亲是一个善良温婉的女人,她时常坐在江宅的小院里浇花种草,那是个枯叶落地都唯恐惊扰到她的女人。

只是原身总觉得她身上有种淡淡的忧伤。

原身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和江辰放学回家,一抹白色从屋顶飘落,似蝴蝶一般坠落在地。

也是在那儿之后,原身才知道,她原来已经有着极其严重的精神问题。

她不是死于癌症,而是江柏业长期以往的控制。

曲申翊不由得唏嘘:"那我以后少骂点儿江辰好了。"

裴郁:"……"你还怪好的。

正要说话,裴郁眼前突然一阵阵地发黑,耳边不断地响起嗡鸣声。

曲申翊见他这样吓得脸色铁青地扶住他,不停地用手拍他的脸:"裴郁?裴郁!"

耳边曲申翊的声音听的不清楚,裴郁手脚发软地靠着他的肩膀恢复力气。

裴郁在脑海中疯狂呼喊系统[系统,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嗑瓜子[原身的身体本来就不行,我是帮你强化了,可那也是治标不治本,这躯体硬件不行哒。]

裴郁[……你的意思是我快死了?]

系统[那倒是没有,就是你实在是虚的太厉害,得多补补。]

裴郁[……]

之后裴郁被曲申翊手忙脚乱地送到医院,大夫给他又做了一遍全身检查确定了没有什么大事儿之后,曲申翊才松了口气。

曲申翊紧紧地抓着裴郁的手,眼尾都哭红了:"疼不疼?"

可能是之前看到裴郁身上大大小小手术的伤疤,曲申翊一直怕裴郁疼。

他的眼神几乎不敢落在裴郁肩膀那处狰狞的伤口上。

"都怪我,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曲申翊把下巴颏放在裴郁掌心,眼底萦绕上点儿晶莹。

裴郁瞧着曲申翊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好笑道:"曲总什么时候这么优柔寡断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曲申翊把头扭到一边,不让裴郁看自己的眼睛。

裴郁见状把曲申翊的手拉过来放在唇边轻吻了下,低声说:"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我还要看着你变成个白毛老狐狸呢。"

曲申翊面上一热:"没个正行。"

裴郁含笑着应声:"是是是,你现在还是个黑毛的狐狸精。"

"……"

曲申翊没回答,把手撑在他身边,探下头去吻他的唇瓣。

窗外的阳光透进来被窗帘显得格外柔和,暖和的光线在两人身上勾勒出温柔的线条。

曲申翊低着裴郁的额头,小声道:"这才是狐狸精做的事儿。"

又过了几日,曲申翊确定裴郁的伤口没什么问题之后才敢让他出院。

把东西都收拾好的曲申翊走到沙发前抢过裴郁手中的可乐大口灌了一口。

"呼,爽!"

曲申翊靠着沙发背,发出一声畅快的感叹。

裴郁用手指戳了戳曲申翊的腰,道:"这杯是我的。"

"你的怎么了?你的我不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