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慌乱之间,太医在养心殿进进出出,皇后也前往养心殿侍疾,朝中政事便也因此落在了太子夏侯晟手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庆丰帝重病,夏侯晟和夏侯慎会争权,各个党派蠢蠢欲动之际,六皇子夏侯慎却请命带兵前往西北边境迎敌。

而后太子夏侯晟展现出了雷霆般的手腕,迅速压下朝中内乱后,命六皇子夏侯慎为将,即刻前往西北边境。

离开那天,夏侯慎策马扬鞭跑的飞快,好像生怕那些支持他的党羽把他拽回去跟夏侯晟抢皇位。

笑话,夏侯晟背后有皇后母族的势力,支持者众多。还有那表面上和他不和的滕申翊,估计背地里早就跟夏侯晟穿一条裤子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滕昌英和滕申翊父子二人一起病了?

本来他也不想当什么皇帝,就在京城作死,还不如赶紧给自己发配到西北边境。

裴郁在东宫里帮夏侯晟撬开那些人的嘴,前脚刚出地牢,后脚回到院子,推开门就被滕申翊扑了个满怀。

两个身高体重都差不多的大男人,裴郁被滕申翊这猝不及防的熊抱扑了个趔趄,两个人一起倒在了一旁的花丛里。

滕申翊在倒下的时候用手护住了裴郁的脑袋,手掌触碰到裴郁光溜溜的后脑勺后,忍不住用掌心蹭了蹭。

裴郁:"……"

裴郁躺在花丛里沉默片刻,乐了:"好摸儿吗?"

"挺好摸的,"滕申翊叹口气,手又摩挲两下,道:"你这样洗起头来感觉很容易。"

"滕将军不如也试试?"裴郁挑眉。

滕申翊想了想,坚定地摇手:"算了算了,咱俩有一个就好了,让我爹知道了,估计要拿着棍子追着我打。"

裴郁:"像你小时候一样?"

滕申翊打了个哆嗦,道:"得比那时候打的疼得多。"

他小时候内力不深,武功也不强,滕昌英打他不管怎么样也会收着力气。

眼下可不一样,滕昌英再打他就得用内力了。

说起这个……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被打呢?这事儿,那还不是因为我给你偷糖瓜吃,你个没良心的还笑。"滕申翊抬手去掐裴郁的脸颊。

手还没碰到裴郁,就被他张嘴咬住了手指。

佛子清隽的眉眼萦绕着暖融融的笑意,这个姿势去看,他更是沾染了凡尘的情意。

滕申翊看着心头一动,忍不住俯下身去要去吻裴郁的唇瓣。

裴郁就笑着把脑袋扭到一边,想要止住滕申翊这动作:"还在外面呢。"

虽然回到了夏侯晟给两个人安排住的院子,但这里到底是东宫,各个角落都有暗卫驻守。

"有人吗?"

滕申翊直起了身子,在他这话落下后,原本还剩余的几个暗卫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滕申翊手撑着裴郁的胸口,笑着说:"这次没人了,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了。"

随后他俯下身,在傍晚的阳光中捧起裴郁的脸,吻上了他的唇瓣。

两个人在东宫里过的不错,没事儿裴郁还会和御厨讨论一下一道菜怎么做的好吃,怎么做可以更加色香味俱全,直把那御厨看的一愣一愣的。

忙的脚打后脑勺的太子夏侯晟批完奏折回到东宫刚想跟太子妃贴贴,就被告知太子妃忙着跟御厨学裴郁独创的菜式,没空搭理他。

而他回了东宫就能看到裴郁和滕申翊腻腻歪歪地在一起,滕申翊扒个橘子都要把那些白絮絮剥干净了才递到裴郁嘴边。

那蜜里调油的轻松样,让夏侯晟一阵仰天长叹,自暴自弃地想,他这个皇帝也不是非当不可。

实在不行把夏侯慎弄回来吧。

就在夏侯晟忙的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