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回答,他也能打量清楚,拿起手机打给了化妆师:“拿条围巾过来。
她防备地护住脖颈:“一定要吗?我觉得我要喘不过气了。”
游熠的态度没有可商量的余地,拿到助理递过来的浅灰色呢子围巾后,不容分说地套在她脖子上。
她觉得自己都快化成一滩泥了。
摄影大哥冲他们道:“准备开始了。”
游熠点头,抬起手最后调整了一次围巾,对上她黑亮的眸子,没忍住又道:“虞柚。”
嗓音清清润润的,比方才走戏时碰到琴键发出的琴声还要低醇。
她被喊住,疑惑地扬眉,心想他也要像其他特别迷信注重第一场的顺利程度的导演一样,同样吩咐她好好做,把握住电影的命脉?
或者是其它提醒的话。
她还算耐心地等着,然而他的脸上并无起伏,只是掀起唇角边的弧度:“你放心,我会给你叫救护车的。”
杀人诛心。
一想到“虞柚进组第一天就被送白车”这个标题横空出世,别说她自己,各大营销号的本月kpi都有着落了。
“大白天的别讲鬼故事,” 她扭头回去待命。
游熠走回监视器前,看着站定在镜头前的虞柚,慢慢地调整完急跑后的呼吸,侧脸还因被挑衅后,不爽地鼓起一小团。
她伸手戳了戳,手指陷下去时连同把这层白皙的软肉也按了下去,眼里灵动鲜活的光亮也被熄灭,恢复了应有的荒凉。
场记拍板后,她朝钢琴走过去,脚步沉甸甸的,每走一步,都会重复地叩问自己。
难道她真的就无法拥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