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天心情烦的要死,开的是她的小敞篷,一路飙车,好几圈也没让心情平复下来。

少女皮裤长筒靴,牛仔马甲配小黑背心,显得极辣。

她偶尔会来这边开开车,发泄一下。

她的车被横穿过来的另一辆车拦住了。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来,迎面是一辆帕加尼。

宴无微下了车,对顾雪纯微笑,“你看起来很心烦。”

顾雪纯在车里,手臂搭在方向盘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怎么,没办法让小知了喜欢你,就要对付我了吗?”

她从他哥那里知道,宴无微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东西。

他是一个亲自把自己的母亲杀死,泡在福尔马林里做成娃娃的死变态。

宴家后继无人,又见他这几年行为好像正常又能自控,才把他从精神病院里接了出来。

“太小瞧我啦,姐姐。”

宴无微笑吟吟:“我何必花尽心思,对付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顾雪纯猛然站起来:“你!!”

但下一刻,她脸色苍白起来。

宴无微琥珀眼瞳微微睁大,脸上的笑意病态他苍白瘦削的手中,正正握着一把“银翼”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门。

银翼是轻型自动手枪。

月黑风高,晚风冰凉,青年身上薄薄的暖色衬衫被风吹的扬起,他的笑容也大大的,小狗狗眼弯弯,又乖又暖,却又仿佛话剧里表情极度夸张的小丑,动静都带着死亡演绎的味道。

“啊……不过,说起来。”宴无微说,“真讨厌啊……”

“虽然你是个没用的失败者,但还是死了比较好吧,就这样子”

下一刻,他扣动了扳机,青年用口型对她“砰。”

“砰!”

顾雪纯瞳孔一缩。

枪口绽放了一朵小礼花。

宴无微笑吟吟的,“可爱吗?”

顾雪纯:“…………”

顾雪纯一口气没送下来,就看见宴无微把手里的玩具枪扔到一边。

金属质枪摔在柏油路上,亮起金属交错的火花。

随手变戏法似的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了一支:“不要失望嘛,刚刚是个有趣的彩排~接下来是才是我们都期待的晚会正餐哦”

他姿势随意的啪啪开了两枪,视线甚至是对着顾雪纯笑的,但深夜的空中第一枪惊起夜林飞鸟。

第二枪。

“砰!”

一只惊起的白雁,浑身是血的摔在了两人之间摔在了顾雪纯敞篷车的引擎盖上,血肉模糊的一片。

“好啦,不要失望,这次是真的啦。”宴无微用枪指着顾雪纯的额头,笑容依然乖乖甜甜的,“我可真是受够你们兄妹啦,一个一个的在我眼前秀……”

“你们赢啦。”宴无微眼珠微微睁圆,笑容忽然消失了“你们得死。”

他舍不得碰的娃娃,那么喜欢顾雪纯的娃娃却被顾雪纯送给了她的哥哥。

他无法忍耐娃娃去找女朋友,但如果把这一切看成娃娃在舞台上,一场闹剧似的过家家,那勉强也可以接受。

但是。

无法原谅。

他微笑唇在月光下,依然上翘,但宛如冰冷的蒙娜丽莎,看似微笑,实则无情。

顾雪纯脸色发白,美甲几乎都被抠断从没有任何一刻,她感觉自己如此接近死亡。

她不是没见过枪。

但是,那些枪往往都在神志正常的人身上。

但宴无微他

顾斯闲的声音淡淡的:“是个疯子。”

“听说他地下室藏着很多死人娃娃,阴诡的很。”

“你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