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
夏知转头看到了宴无微。
青年的金发已经染回来了,黑发柔顺,一身烟灰色西装,雪白的衬衣配着小马甲,但饶是这种正经装扮,也洗不脱他身上那股散漫的,游戏人间的气质,像个雅痞。
他弯着眼睛,笑吟吟的,“夏哥,这么巧。”
青年神态放松,悠闲自在,好像一切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的样子。
夏知看着他,心中不觉被感染,压抑在心口的那口气也慢慢吐了出来。
他看着宴无微:“你怎么混进来的?”
“什么叫混进来的!夏哥好瞧不起人哦。”
宴无微委屈的说:“我也是正经的被邀人呢。”
他说着,收起手帕,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递给夏知:“看,邀请函~”
夏知下意识的去接,然而在他碰到邀请函的一瞬间
宴无微手一抓一松,递到夏知手里的邀请函就变成了一枝烫金的红玫瑰。
夏知拿着烫金玫瑰:“????”
宴无微弯起唇角:“magic~~”
夏知:“无聊死了。”
宴无微鼓起脸:“我练了好久的!”
笑容和轻松的情绪总是会传染的,而宴无微似乎从来没有忧郁这种情绪。虽然嘴上这样说着无聊,但这支烫金玫瑰确实精致漂亮,夏知的心情在宴无微笑容的感染下,不知不觉松懈了很多。
夏知看着他,顿了顿,问:“船票的事……”
宴无微眼里微微闪光,“夏哥考虑好啦?”
夏知随意的撸了把脸,“嗯。”
少年刚冲了脸,睫毛上还有着薄薄的水珠,前额的头发也湿漉漉的,一缕一缕的黏连着,他脸颊白皙美丽,于是那脸颊上的水珠,也像是诱人亲吻的透明水晶。
宴无微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喉结微微滚动。
好漂亮,好想亲……好想好想好想……
宴无微听见自己幽幽的声音:“夏哥,我改主意了……”
他压住那暴涨的欲望和兴奋,披着一张无辜雪白的白兔皮囊,把毒牙藏在深处,他凑近夏知,“一张船票……换一个吻,好吗?”
夏知:“???”
“啪!”
夏知扇完人也回过神来,一瞬头皮发麻,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自然的给宴无微一巴掌……
宴无微挨了一巴掌,微微侧头,白净柔美的脸上有着深深的巴掌印,夏知那一下并不轻。
有一瞬间夏知觉得宴无微是面无表情的。
夏知硬着头皮想,如果宴无微生气那就生气好了……说这样的话活该挨一巴掌!
但宴无微转过脸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还
含着水光,一言不发的望着夏知。
被他这样看着,夏知反而不知所措了:“……”
“对不起。”宴无微眼泪滚下来,抽噎着说:“我……我只是很想要夏哥一个吻,面颊礼那样的也可以……”
“给我好不好?”
他琥珀色眼瞳美丽的像两颗宝石,声音轻飘飘的,“我可以给夏哥的不止是船票哦,我还可以是夏哥最听话的狗……”
神经病……
同性恋果然脑子都有洞。
夏知无语死了,但他又实在需要那张船票,所以又不得不和宴无微虚与委蛇他像是被迫买了一场无聊爱情剧vip坐席的观众,不耐烦的说:“你他妈的正经点讲话!!”
青年眼尾哭得发红,自顾自的演绎着苦情戏,“夏哥是因为结婚了,才不愿意的吗。”
夏知:“当然不是,我”
“真的吗。”宴无微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