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回过神来之前,已经把手机解锁递过去了。

“谢谢小妹妹。”

夏知拿起手机,飞速的输了陈愚的手机号给陈愚发了短信。

【陈愚,我是夏知,收到不用回复,我被高颂寒带到了洛杉矶,你父亲的骨灰被放到了xxx区的公共墓园,地址是xxx区xx路xx号,第x号,墓碑上的名字是陈柳年。】

【我需要一张从洛杉矶离开美国的黑船票,不要签证的。】

【我是借用的别人手机,不要回信息。以后我会在每天的下午1点20,2点30,4点25左右借手机给你发短信,三分钟内,你可以立即回信息。】

夏知发一条删一条,最后顿了顿,发。

【救我。陈愚。】

随后把这一条删掉。

接着他对服务员又露出笑意来,把手机还回去,“谢谢小妹妹。”

……

陈愚收到了短信,愣了一下,看完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怎么了?”

陈愚定了定神,“……没什么,就是我有一个朋友,需要一张从洛杉矶回中国的船票。”

青年染了一头金发,神态懒散,手里拿着一把刀,漫不经心的把鹿肉割得支离破碎,“中国是个好地方。”

陈愚看着眼前的青年他金发灿烂,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天生的微笑唇,让他显得极其的和善好亲近,懒懒的,不笑也有种天真无邪的味儿。

但陈愚知道,这个家伙可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天真。

他天生反社会人格,喜爱血腥,少年时期就是混迹美国黑市最残忍的刽子手。

而且他还有一个身份黑医。

黑市经常会有人参与枪战斗殴受伤,那些触目惊心的狰狞伤口,眼前人却可以面不改色的缝合,手术刀拿的像枪一样稳稳当当。

当然,他想要一个人死,没人能从他的枪口下活。

时间久了,自然在美国也积攒了无数人脉

可以去得罪一个正常人,但没人想招惹一个不要命的疯子。

“你染得头发真自然,宴。”

陈愚先夸了一下,随后说,“我听说你刚从中国回来。”

陈愚说,“是在中国出什么事了吗?宴。”

宴无微的刀稳稳地陷进嫩肉里,三分熟的鹿肉切出红润的血,“啊,中国倒没出什么事儿。”

“只是想找一个人。”

“听到了一点点,据说他在美国的风声。”

宴无微舔舔嘴唇。

陈愚:“您要找谁?”

陈愚在美国混迹,自然要和黑市暗网的人尽量铺垫好关系。

她跟这个天生反社会人格的青年也算有些交集,父亲被苏相远带走以后,母亲带着她,去一家精神病疗养院当护工,她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宴。

宴从小就跟别人不一样别人看见蛇会尖叫,而他是那种会饶有兴致把蛇解剖开,观察血淋淋的结构的不一样。

也许所有人一见小时候的宴,都会觉得这是个极其可爱的孩子,似乎极其爱笑。

但陈愚知道,他并不是在笑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那天生上翘的唇,会让你觉得他在笑而已。

说不定他是在想怎样割开你的肚皮,能让肠子流淌出好看的形状。

后来宴总是偷偷溜出疗养院,混迹黑市,母亲是负责照顾宴的护工,陈愚总担心宴的偷跑会让妈妈受罚,不得不硬着头皮跟着。

于是一来二去,勉强也算有些故交宴不懂人情世故,而陈愚则做他的「小助理」,来给他接【医生】的活计。

当然,一开始完全是瞎胡闹,陈愚只见过宴解剖小动物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