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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颂寒看了一眼那个他很想戴在夏知身上的枫叶石银耳钉,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视线,“要我帮忙吗。”
夏知怕疼,自己不敢用力,想想点头,“嗯嗯,可以,你轻点就行。”
是一只被药物屏蔽了敏感直觉的小动物。
夏知害怕太疼叫出来丢人,就自己捂住了嘴巴。
高颂寒的手就在少年的允许下,贴上了那敏感的耳垂,揉/捏住了那沾染着薄薄血色的耳钉。
少年耳垂很薄,但因为红肿,所以有种微微发烫的软嫩肉感。
高颂寒眼瞳暗沉,蓦地用力一摘!
夏知啊得惨叫一声,浑身一个剧烈的颤抖,眼泪彪出来,“唔……”他疼得弓起身,却也因此不觉陷入了男人怀中,高颂寒一只手揽住了他的腰,不动声色的将少年往自己怀里扣得更紧了些。
空气中因为血液,氤氲着细细的薄香。
少年不知道,虽然药物能克制透骨香,但透骨香是藏在血里的。
破皮或者受伤,也会让透骨香渗漏出来。
高颂寒微微垂下眼,摩挲了一下手里带血的钢钉,将香味揉出来,浓密的睫毛铺开浓浓阴影,挡住了黑沉到几乎要把少年生吞活剥似的恐怖视线。
他的语调依然平静:“拔出来了。”
夏知疼得哆嗦,“草草草……”
高颂寒说:“还有另一边……”
夏知含着泪花着说:“明天再拔吧另一边,疼死我了。”
高颂寒淡淡说:“明天会肿得更厉害的,已经长到一起了。拔起来更疼。”
夏知疼得咳嗽了两声,喘着气说,“那,那你轻点……你刚刚太用力了……”
高颂寒说:“轻了拔不出来。”
夏知:“。”
夏知红着眼睛说:“那你……快一点。”
……
因为高颂寒的脸色没有任何异常。
所以少年还不知道,因为耳钉上带出来的血,空气中已经是浓郁的让人发疯的香味了。
因此夏知只看着两只耳钉上的血,脸皱起来,“怎么还流血了……”
“正常。”高颂寒不动声色说,“去沙发上消毒。”
……
沙发上,夏知脸色惨白,“你轻点……”
手帕上是两个沾着血丝的钢钉。
高颂寒在沙发后面,微微俯身,镊子夹着酒精棉球,细致的给少年红肿的耳垂消毒。
少年偶尔因为疼痛哆嗦一下。
眼睛红红的,很可怜。
高颂寒从空气中的香味里,感觉到了难受的情绪,那香味黏腻的纠缠着他,可怜巴巴的,好像想要一点点安慰。
高颂寒想了想,说:“要礼物吗。”
夏知愣了一下:“啊?”说话的时候,高颂寒已经给夏知把枫叶石耳钉拿起来,给少年戴上,手指摩挲过那红肿耳垂,一边将贪婪合适掩藏,一边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要礼物吗。”
夏知:“……什么节日啊,还要送礼物。”
男人没说话了。
夏知歪头等了一会,“诶,戴上了吗已经。”
高颂寒:“嗯。”
夏知想摸,却被高颂寒捏住了手腕。
夏知下意识的想要甩开,然而手腕却被男人捏得死死的。
一瞬间,即使有药物克制,夏知也有种莫名的寒意涌上心头。
夏知刚想说什么,却对上高颂寒冷淡漠然的眼睛。
高颂寒:“不要乱摸,会发炎。”
夏知怔怔的:“喔……”
那寒意渐渐消退了,夏知想,明明吃过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