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斯闲的眉头慢慢舒展下来。

他用很柔和的语调轻哄,“你大病初愈,我不会动你的。”

他说:“我又不是禽兽,是不是?”

他轻轻的,玩笑似的这样说着,眼瞳却如同锁链,牢牢钉着夏知:“过来。”

已经接近命令。

就像是在床上的时候,对他,温柔又极其冰冷的训诫。夏知的脊背微微颤抖起来,他慢慢的,迟钝的点点头,然后慢慢朝着顾斯闲挪过去。

顾斯闲已经失去了耐心,披着和服下床,他穿着宽松的白色丝质裤子,几步走到夏知身边,把他拦腰抱起来。

少年的脸色更白了,他定定的望着顾斯闲,仿佛认命似的,闭上了眼睛。

顾斯闲要把他往床上扔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垂眸看着少年浓密的,在颤抖的睫毛。

怀里的身体在发抖。

于是顾斯闲缓缓环顾四周

温暖如春的屋子,还有宫殿自带的无烟壁炉,烧着昂贵的炭火。没有拉起的窗帘外,天空在下雪。

“很冷吗。”

顾斯闲忽然问。

他的语调失了一贯的温柔,因而听着有些冷漠似的低沉。

夏知没说话。

于是顾斯闲没有把人往床上扔了,只是将人抱紧了一些。

然后上床,一起盖上了被子。

他当然知道,夏知在害怕。

他以前不怎么在乎,现在看小孩颤成这个样子,却莫名觉出一丝酸涩来。

但这种酸涩仿佛漂浮在海中的一丝棉絮,很快又被滔天的欲望沉沉淹没下来。?做了就是做了。

顾斯闲做事从不后悔。

浓郁的,带着恐惧的透骨香在弥漫。

顾斯闲抱着因为与他肌肤相贴,而下意识发抖的夏知,嗓音又变得亲昵、温柔起来,“要冬眠吗,小知了。”

背对他,却又被迫窝在顾斯闲怀里的夏知,慢慢咬住了唇。

“如果小知了肯在冬眠之前,给我一个晚安吻。”顾斯闲柔和的说:“那么明天,小知了就可以出去玩。”

夏知瞳孔微微一缩。

他意识到。

也许,他一直在等待的机会……要来了。

就在……这个下雪的冬天。

……不,不要冲动,第一次出门……一定……顾斯闲一定非常警惕……

但是,要出去,……要出去。要去看看外面……要去。

他慢慢的,慢慢的在顾斯闲怀中转过身体,睁着黑漆漆的眼睛,望着顾斯闲。

他们对视了很久。

少年慢慢闭上眼,缓慢又迟钝的,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没有欲望,没有喜爱,也没有讨厌疏离,蜻蜓点水中,若有似无的恐惧。

这是一个无情,又沾染胆怯的吻。

这并不能让满怀欲/望的顾斯闲满足。

于是男人猛得按住夏知的后脑,粗暴又直白的,热烈又干脆的深深回吻。

他的舌头撬开少年的唇与齿,就仿佛试图撬开少年那颗未熟的心。

那颗心太过青涩,却独独只为yuki早熟。

他要扒开它青涩的皮囊,挖出鲜红的果肉,任它嘶号尖叫痛哭,也要把自己深深镶嵌进去。

如同在蚌壳**里,镶嵌一枚不朽的金刚石。

当然是痛的。

但是没关系。

痛才能更深刻。

顾斯闲吻掉少年的眼泪,轻柔的说:“怎么,亲一下也要哭?”

少年用力的喘息着,整个人被迫蜷在他怀中,眼尾发红。

顾斯闲的“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