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凉,你穿的还是有点少。”

岑峥年的手离开初夏的额头,握住她的手搓了搓,一样凉得让人皱眉,他不由分说,拉着初夏的手进屋:“你坐床上暖暖,今天的饭我来做。安安,你在这里看着你妈妈。”

“好!”岑淮安立马搬过来个板凳放在床前。

初夏有点怀疑地看着岑峥年:“你会做饭吗?”

他连买菜都还没合格呢,很明显对下厨这事不熟练。

岑峥年却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蹲下给她脱鞋。

他动作行云流水,行为突然却一点都不鲁莽,放下她时都带着小心,初夏却被惊到了,太突然了。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岑峥年已经温柔有力地握住了她的脚踝,不容她反抗地给她脱下来鞋。

看他还要继续的意思,初夏赶紧说:“剩下的我自己来。”

她连忙抬腿上床,双腿伸进被窝里。

岑峥年让她躺下,他用被子把她包得的只露一个头,好像她现在多脆弱一样,初夏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其实真的没必要。”

“别动。”岑峥年压住被子,眼神沉沉地看着初夏:“你也不想生病吧?”

初夏触及到他的眼神,心弦好像蓦地被轻轻拨了下,挣扎的动作瞬间就停了。

岑峥年见她老实,脸上才重新露出一个浅笑,摸摸她的头说:“你休息会儿,饭做好了我叫你。”

昨天和岑峥年说话时,初夏知道他在西北工作时都是吃食堂,上次包饺子擀皮还是她教的,她实在担心他做饭的技术。

不过有岑淮安这个尽职尽责的小护卫看着,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动一下他就会立马站起来拍拍被子说:“妈妈不要动,不然会生病。”

初夏躺平了,算了,不管做成啥样,能吃就行了。

或许是被窝太温暖,也可能是岑淮安坐在旁边读书的声音太催眠,初夏迷迷糊糊有了困意。

“初夏,初夏……”

岑峥年的声音好像从远方传来,但本就没睡熟的初夏还是立马就醒了。

入目便是岑峥年担心的眼神,他眉心微蹙,手贴在她额上,在试试看她有没有发热。

初夏定定地看着岑峥年的脸,心忽然就像泡在了温水里,又热又暖。

“醒了。”岑峥年看她睁开眼睛,和她的眼睛对上,眼里倒映着她的身影,眼睛弯了弯:“那就起来吃饭吧。”

说实话,岑峥年做饭的手艺确实不太行,仅限于把饭做熟,菜也是白水煮白菜,上面可怜地飘了几滴油花。

不过倒是没有过咸,勉强能吃。

岑淮安尽管被初夏养得嘴刁了,可他还记得以前挨饿的滋味,不好吃也会先把肚子填饱再说。

就是吃得时候没有那么香,一脸苦大仇深。

岑峥年唯一做得不错的就是粥,就是米放多了,有点稠,但比菜好吃多了。

因此一家三口喝粥喝得最多。

岑峥年去刷锅洗碗,岑淮安悄悄对初夏说:“妈妈,等你病好了,就不要再让爸爸做菜了。”

初夏抬手拍了拍他的头:“你这样说你爸爸会伤心的。”

岑淮安一脸纠结,过了好一会儿他一脸认真地说:“可是爸爸做的菜真的不好吃。”

初夏笑着捏捏他的脸:“就是不好吃才要多做,这样做菜的手艺才会变好。我们要多给你爸爸练习的机会。”

岑淮安瞪大了眼睛,望了初夏一会儿,发觉她是说真的,他皱了皱小脸,“哦”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睡前,初夏指挥着岑峥年用砂锅熬了一锅姜糖水,一家人全喝了才上床睡觉。

而在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