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在9月5号,满打满算也只剩半个月的时间了,初夏完全不敢放松,抓紧时间学习。

英语她是最有把握的,当年学医的时候,她英语都学成了母语,看外国文献、发表论文都是自己翻译。

语文主要是背诵文学常识,词语解释还有文言文,数学理化生就是做题,熟悉现在高中的题目。

政治是不管文科理科都要考的科目,而且和她记忆里的知识点不咋相关,还最难背。

初夏每天早上背背语文政治,接着一天分时间复习数学和理化生,晚上做题,看几页英语书。

英语书她是最先翻完的,没有难度,和后世初中英语差不多。

她最高兴的就是岑峥年的书箱里还有当年他做的题,不过不多,可也足够她知道现在考试题的类型是什么。

初夏要考试这件事,她除了和岑峥年说了,其他人都没有说。

岑淮安是自己发现的。

晚上两个人总是一起学习,岑淮安很疑惑,他妈妈不是通过考试了吗?现在学的是什么?

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家属院的其他大人没有一个像妈妈一样,天天会看书。他不懂这是为什么,但他很喜欢这样的妈妈。

“因为我要考大学,给你做个好榜样。而且学习是没有尽头的,我们要活到老学到老。”

大学对岑淮安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事情,毕竟他连小学都还没去上呢。

“大学里面是不是很好?”

初夏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那里很好,不然也不会那么多人想考大学了。你爸爸就是大学生。”

岑峥年确实是大学生,他是工农兵大学生,从部队被推举上去的。

具体推选的流程她也不懂,但是她知道岑峥年和普通工农兵大学生不一样,他是真的有才能,在大学就被调去西北参加科研项目了。

一说到岑峥年,岑淮安就不说话了,但初夏能看出来,他对大学很好奇。

初夏话语一转,笑着揉揉岑淮安毛茬茬的头发:“不过咱们不靠他,梁州就有大学,等我考完试,我带你进去看看。”

岑淮安眼里的光重新亮起来,在他的小本本上一字一句地写道:今天妈妈da应dai我去大学。

他还有很多字不会写,用拼音替代。

初夏已经教完了岑淮安所有的拼音,他学得极快,现在完全能自己拼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