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受到惊吓,又找了那么久的岑淮安,体力严重透支。
一惊一累,风邪入体,就容易生病。更别说她本来身体就不咋地,发烧太正常了。
岑淮安一醒来,发现妈妈还在床上躺着,眼睛微微闭着,脸红得要命。
以前这时候妈妈都起床在走廊做饭了,岑淮安察觉到了初夏的不对劲,赶紧坐起来,趴到初夏面前喊她:“妈妈!”
他小心地伸手摸了下初夏的脸,好烫。
妈妈生病了,岑淮安也生过病,就像妈妈现在一样,特别难受,那时候的妈妈只会哭。
还是邻居婶子给他喂的苦苦的药丸子,后来他好了,就再也不想生病了。
岑淮安很慌,心里不断地想:妈妈是不是被他气病的,昨天他不该跑出去,都怪他,不然妈妈不会生病。
浓浓的愧疚感包围了岑淮安,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恶。
“妈妈……”岑淮安的声音发颤。
初夏听出来了岑淮安担心慌乱,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暖暖的。她感到了窝心,她对岑淮安的心思没有白费。
初夏努力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声音有气无力:“我没事,就是发烧了,抽屉里有我买的药,你帮我拿过来。”
岑淮安衣服都顾不得穿,手忙脚乱爬起来,跑到抽屉里就开始找。
他也不懂什么药有用,看到初夏在医院买的所有药,就一股脑全抱到了床上。
着急地问:“妈妈,你要哪个?”
作者有话说:
第 21 章
初夏在那堆药里扒了扒, 找出来水银温度计。
她连把温度甩下去的力气都没有,教着岑淮安做,她需要给自己测一□□温。
不出她所料, 38.5℃,高烧。
初夏找出来退烧药, 对岑淮安说:“安安,帮我倒半杯水。”
暖水瓶就在屋里,岑淮安立马下床,短袖都顾不得穿, 赶紧倒了半搪瓷杯水,小心地端到初夏面前。
初夏扶着床想坐起来, 可浑身无力, 起得很吃力。
岑淮安见状,立即把搪瓷杯放床边的桌子上:“妈妈,我扶你。”
他爬上床, 使出吃奶的劲拖着初夏往上提。
这个动作太滑稽,初夏忍不住笑,差点没又倒下去。
不过她还是顺着岑淮安的力气, 自己努努力,扶着床坐起来。
靠在床头上,初夏吃了一片退烧药。
退烧药的药效没那么快起作用, 她现在这样根本没办法起床做饭。
“安安。”
“妈妈。”初夏这一生病,岑淮安对初夏的隔阂完全想不起来了, 只想着怎么样才能让妈妈快点好。
小孩子就是这样,他再恨自己的妈妈, 也都是想要重新得到妈妈的爱。
有爱才有恨。
初夏的嗓子也不舒服, 她说话还是很虚弱:“我口袋里有零钱, 你拿上去家属院门口买点包子。”
现在市场开放,早就有脑子灵活的人推着三轮车卖吃的,特别是纺织厂门口、家属院门口。
都知道这些工人手里有钱,会买的人也多,所以天天都会有人在附近摆摊。
不止有卖包子的,还有卖油条、馄饨、豆腐脑的。
只不过岑淮安人小,买汤汤水水的,端回来容易烫到。
现在没有后世包装严实的塑料盒,买豆腐脑、馄饨要么在那里吃,要么自己端碗过去盛,从家属院门口回来距离不短,不安全。
岑淮安拿上钱就要往外跑,初夏叫住他:“穿上衣服。”
初夏脑子里昏昏沉沉,岑淮安跑出去后,她重新躺下去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