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脸冷汗浑身是伤的燕峰，楚云歌大骂：“你快住手，住嘴！你！@#￥%……&”

燕峰听不到楚云歌的爆粗口，看着被掰断的手指，眼底的光越来越暗淡。

他的殿下，到底在哪里？

这一生，他还能等到她回来吗？

他能忍受痛，忍受折磨，可他怕死前都看不到殿下了……

将燕峰折磨得晕过去后，永宁公主去折磨李观棋。

李观棋会说话了，楚云歌本来有些欣慰。

可永宁公主却说：“不如将李观棋重新毒哑吧，他眼神也不好，喜欢上你一个孤魂野鬼，不行再将他毒瞎。”

楚云歌知道她越生气，永宁公主越兴奋，所以干脆死死忍住不说话。

永宁公主不高兴了：

“你说让他去杀了他妹妹怎么样？不想你永远回不来就杀了他妹妹，他会怎么选择？”

“本公主看李观宁也很不顺眼，她一个贱民，凭什么有一个好兄长，而本公主的却只有那么一个兄长。”

“你住嘴！”楚云歌开口。

“你生气就好。”永宁公主笑嘻嘻将匕首插入李观棋手心中，笑靥如花，伸手勾住他下巴。

“你痛苦流泪有点意思，快，哭一下给本公主看看。”

李观棋颤抖着闭眼。

他才知道，当初原来真的是仙女来救他了。

上天怜悯他，派来一个仙女，可现在仙女又回去了。

不管是李观棋还是燕峰裴忌李观棋卿尘，支撑他们的不过是过去，以及他们的殿下还能回来的希望。

每每看着永宁公主顶着她的脸折磨他们，他们越发想她，想念过去的日子，想起他们那些普普通通的过往。

如果不是失去，他们也没想过，那些普通只是用膳玩闹的日子，会变得那么珍贵。

“当时只道是寻常……”

听到卿尘这一句喃喃自语，楚云歌整个人都麻了一下。

永宁公主最介意的人还是裴忌和卿尘和谢罔择，所以折磨他们反而更加用心。

轮到卿尘，她逼卿尘杀人。

卿尘拿着匕首，喃喃自语着，楚云歌那一刻都怀疑他会将刀捅向自己。

“你会逼死他的，你住口！”

“死就死呗，他自己自杀的，反正痛苦的只是你，本公主对没眼光的人，也懒得浪费感情。”

永宁公主甚至还期待起来：“他要是自杀，也蛮有趣。”

楚云歌第一次如此恨一个人，最后，永宁公主彻底将楚云歌逼疯了。

也许是太愤怒了，楚云歌彻底发疯，最后终于在卿尘被逼杀人前，居然奇迹般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

“住手！”

“卿尘住手，你不用杀！”

在最后一刻，楚云歌拉住了不断坠落的卿尘。

卿尘抬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看着楚云歌。

“殿下……”

“是我，是我楚云歌，不是永宁公主，别怕，我不会伤你。”

楚云歌刚将卿尘的匕首夺过，就感觉到头疼。

是永宁公主在和她争抢身体。

看到鹿闻笙靠近，楚云歌顾不上卿尘的目光，立刻出声。

“燕人何在？”

唐檀很快从窗户翻进来，楚云歌看到她眼睛一亮。

她忍着剧烈头疼下令：

“唐檀，杀了鹿闻笙！”

这人总是坏事，他和永宁公主，一个毒一个坏，她决不能让他拿燕峰试药，就他还报仇，他有什么资格？

鹿闻笙看到楚云歌忽然大变样，意识到什么，本来眼睛一亮上前，听到这一句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