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看着鹿闻笙,低头忽然笑了笑:
“不知是你眼瞎心盲还是有人说了瞎话,居然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
“但从鹿神医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你和殿下完全不是同一类人,你所说的共同话题,更不可能存在。”
什么阿猫阿狗也敢和殿下说同类,殿下从不会害人达到目的。
实在恶心。
其余的话,卿尘没说,但他的眼神却明明白白。
那是比鄙夷和所谓的‘看不起’更伤人的存在。
宛如看一坨
鹿闻笙脸上的笑容终于撑不住了。
“我和殿下说话,你一个和尚插什么嘴?”
“一个和尚,还跟着争风吃醋起来了,也太可笑了。”
卿尘手一紧:“休得胡言。”
“胡言?我看是我说中了你的心事吧。”
“大名鼎鼎的卿尘大师,原来不过一个六根不净的东西。”
鹿闻笙毫不客气:“有本事你就还俗,披着大师的皮,坐着小妾面首的事,还满脸不屑,你个秃驴高傲什么?”
楚云歌:“!!”
这战斗力强得很,秃驴都出来了。
卿尘不是他对手,还是得她上。
看她不拔光他的头发。
楚云歌撸起袖子就要开口,卿尘却拉住了她。
看到鹿闻笙眼底的得意,楚云歌眼底的担忧,卿尘心中的愤怒心焦心虚一滞。
他忽然想,他为何要因为一个陌生的甚至害过他的人,让她担心。
本末倒置了。
他收起愤怒,在鹿闻笙意外的眼神中开口:
“我如何,轮不到你批判。”
“你没资格。”
不管他和殿下如何,他对殿下如何,他是不是和尚,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是他自己的事。
别人的人生是人生,他的人生也是人生。
他不该再为他人的目光言语动摇。
他应该想想自己。
因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的人生。
他不该只看到他人的痛苦,他也该看看自己。
渡人先渡己。
他忽然彻底明白了这一句话的真正含义。
一直紧紧束缚他的枷锁,忽然松了些许。
他不再看鹿闻笙,反而伸出手摸了一下头:“居然说秃驴,多难听。”
“你别在意,一会就把他嘴缝起来,他有头发也不如你。”
卿尘听闻一笑,看向鹿闻笙:“听到了没,鹿闻笙,你就是有头发也不如我。”
他说到这里一顿,语气还是那么温柔:“你满脸不服,是不是想比比看?”
鹿闻笙眼底闪过不敢置信和惊慌:
“比什么?这怎么比?”
卿尘诧异:“这很好比的。”
说完看向楚云歌:“殿下,我能不能把他头发剃了?”
楚云歌:“……当然可以。”
怎么卿尘忽然开始进化了?
说不上来,但总感觉卿尘有些不一样了。
鹿闻笙终于反应过来:“卿尘,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我是看你不服气才成全你的。”
卿尘疑惑:“你不是自称疯子吗?怎么这都不能接受?”
敢自称疯子,那自然不好对付,也不好拿寻常办法,他就给他剃一个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