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太傅赶紧向前,刚才直面生死的恐惧让他腿软,不禁跪在了地上。
“宝亲王!太后和敦亲王意欲蛊惑大臣在这立太子的诏书上落名,臣不愿,他们竟以剑相逼,这…这分明是造反!”
太后咬牙,柳眉一竖,用手拍案:“放肆!”
“哀家是为了社稷江山着想,岂容你在这污蔑!来人,给我将林太傅拖出去!”
太后怒气冲天,声音高亢,却无人听令上来。
“嗤”一丝讥讽笑意从李澈喉中溢出,他先环顾了大殿,在那些明显站出来的大臣上停了停,随即收拢目光,看向上首的太后:“太后娘娘口口声声为了社稷江山,我六哥还没死呢!不想办法治六哥的病,在这里立什么刚出生几天的玩意儿为太子,简直闻所未闻!”
听李澈这样说他的儿子,敦亲王哪里能忍,他站起身,直直的指向李澈,面色阴森:“你又是凭什么在这大放厥词?!”
“自然是凭借圣上的谕旨了。”李澈闻言一笑,从身后的侍从手上拿出一个淡青色盒子,打开以后,锦绣金缎,赫然就是圣旨!
李澈不紧不慢的宣读上面的旨意,轩景帝若有急病,宝亲王监国!
而后李澈更是将圣旨在大臣中传阅,这底下可有皇上的玉玺。
敦亲王几欲瘫软在椅子上,他咬牙,皇帝这是什么意思?竟然让宝亲王监国!
还是,宝亲王对这江山也有意思?!
“哀家看,真正造反的是宝亲王才是!竟然捏造圣谕,其心可诛!”太后声音尖嘶,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这玉玺真否自有左相和林太傅把关。”宝亲王神色一正,“儿臣的任务只是让朝中勿生乱象!然后静等皇上病愈。”
他的眸光从张伯山身上狠狠划过:“若有人有不臣之心,先问我背后的两万大军答不答应!”
李澈又说重锤,太后身子一震,那两万大军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回来!
看宝亲王笃定的样子,太后冷笑:“大军正在边关镇守,又岂是说回来就回来的,你莫不是在诓大家!”
宝亲王淡淡一笑:“母后,若我身后无兵,又怎能单刀赴会,毫无阻碍的进了金銮殿呢?舅舅的兵可把金銮殿围的密不透风呢?”
他眼神轻扫了一下张伯山,果然张伯山的神情瞬间龟裂,他和太后相视一眼,两人身上已现颓败之势。
李澈突然出现,先是拿出皇上的圣旨监国,有皇上的玉玺,名正而言顺。
不仅如此,他身后还有两万精兵,纵使他们想用强,也不过是蚍蜉撼树。
太后手足冰凉,几乎被人抽去了所有精血。
明明她离成功已经这般近!
李渊,李渊!你竟算的如此明白!
还是…太后突然周身发冷,那边关兵急不过是骗人的,这两万禁军根本就没去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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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十一年秋天,在大庆朝的大事纪上也可以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轩景帝感染天花,太后欲借此机会立敦亲王的儿子李昀为太子。宝亲王力挽狂澜,稳定形势,随即进养心殿拜见轩景帝。
自那之后,轩景帝的病势便渐渐好了。
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说是宝亲王带回来治天花的秘药,也有人说是圣上有龙气庇护才能转危为安。
总之,太后和敦亲王的算盘打的稀碎。
轩景帝病愈后,也并未饶过二人。
太后被幽禁,敦亲王被收押。
白苏苏的心终于安定了,她知道,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轩景帝赢了。
此时轩景帝正垂首看着宝亲王秘密搜集的李深与大臣勾结来往的证据。
他面容因“病”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