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瞧着也不像啊……”

……

议论不断。

叶听云的脸色眼看落到谷底,她扯着裙摆冲上去,无人瞧见处,眸中闪过一抹狠色。

“你是何人?桑思娴派来的?”

“你去同她说,她干的那些破事我已全部知晓,我看在她是我嫂嫂的份上我不同她计较,但我也不是没脾气的软柿子。”

“尉迟寅我的夫君,是我腹中孩儿的父亲,她要什么都可以,唯独尉迟寅,我绝不可能让给她!尉迟寅也不会被她勾引!”

她义正言辞,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厅里众人立时变了脸。

“这事儿还跟那个晦气的桑思娴有关呢?也是奇了,究竟什么人家能养出教出那种以色侍人的狐媚货色,要是我家女儿,我非将她陈塘不可。”

“谁说不是,克死了尉迟府大公子,这是连小公子都不放过啊,尉迟家对她不差,尉迟砚在世时更是恨不得将她宠上天,她怎能干这缺德事呢?”

“要我说,尉迟家就是太仁慈,要换了我,我被她克死,当天我就会把人赶出府去,省得养个祸患在身边糟心。”

……

众人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尉迟砚一忍再忍,情绪堆积到爆发点时,他再忍不住冲下去。

就见那乞儿翻着包里的东西,嘴里一直嚷嚷着:“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赶不上呢。”

他抬起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无视了所有人的声音,从包里掏出一叠宣纸,又从身后扯出个还在喘气的男人。

“快,快念,把这上头的东西都念出来。”

众人茫然,就见那书生打扮的男人甩着袖子站直身子,拿起那叠纸稳稳开口

“阿砚你还没玩够?死在那场意外里的明明是你弟,可你就为了抬听云为正妻,抛下一切易容成你弟的样子,你夫人这段时间眼睛都要哭瞎了,还被人说克夫,你是真没瞧见还是不心疼?你就不怕她爱上别人?”

“就是因为瞧见了才知道阿娴不会,她很爱我,而且娶听云是我一生执念,我和她已错过一回,我不想再留遗憾,只要两年,时间一到我就恢复身份回到阿娴身边。”

尉迟砚瞳孔一颤。

就见周围宾客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盛锦想起这话曾出自自己的口,脸一僵,又听那书生继续念道

“还看?那东西都要被你看穿了,就这么宝贝叶听云肚子里的孩子?”

“云娘肚子里这个确实宝贝,但我更期待我和阿娴的孩子,我在想,将来我和阿娴的孩子会是什么样,我想要个像她的,跟她一样可爱听话。”

……

一段接着一段那书生不带一丝感情念着纸上的一段比一段劲爆的内容。

宴会厅里,叶听云专程请来的闺中密友一个比一个脸色复杂。

周围人也面面相觑。

叶听云心都凉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精心筹备,期盼已久的大婚居然会变成这样。

可还不等她有反应。

那书生又念到了下一张。

她身侧的丫鬟比她先认出那纸上的字,眼神一变,忙叫了声姨娘。

叶听云顿觉不对,惶恐的抬头,就听那书生一段接着一段念的,全是她之前为了炫耀,写给桑思娴的挑衅句子。

翻到后头,还有她送过去,和尉迟砚的专程去画的画像,还有她不要的耳坠。

甚至还有在医馆那日,瞧见她做戏拉的目击之人的口供!

像是觉得没有信服力,那日医馆的小二也在这时冲出人群,义愤填膺:“我都瞧见了!那日这位姑娘奸计得逞后就躲在这位公子怀里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