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药物只能是压制,到了晚上,那透骨的痒意只会更汹涌不过解决方式很简单,*透了就行了。
即便少年第二天醒来浑身酸痛难受,也只会以为是昨天复建过了头导致的。
……
夏知的腿毕竟不能走太久,有时候他自己走了太远,轮椅在另一边,就走不动了。
这个时候,宴无微就会把他背回去。
第一次的时候,夏知还怪尴尬不好意思的,但是宴无微却很有理所当然的说:“这是应该的呀。”
“夏哥花了钱的。”
夏知:“。”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话听起来很正常,夏知就有股好似花钱去嫖了的怪异感。
生活除了枯燥无味的复建以外,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
宴无微处理了一些琐事回来,忽而感觉耳朵有风声,他微一侧头,看见纸飞机飞过蓝天。
少年趴在二层的一个小塔楼上,嗖嗖嗖的把手里叠好的纸飞机朝着外扔,他仿佛很开心,一阵穿堂风过去,把他衣角都吹得飞了起来。
四五只纸飞机嗖得窜出老远,有三两只落在树上,惊起寒鸦无数。
掉在树上的飞机有一只跌下来,掉到了宴无微头上。
宴无微:“。”
宴无微也没摘。
夏知就看到了下面金发青年顶着个纸飞机看他,仿佛有点呆呆的。
夏知哈哈哈笑起来,黑漆漆的眼睛盈盈是光,他得意的说:“嘿,吓到了吧!”
宴无微怔怔出神:“夏……夏哥……”
夏知却没再看他了,“有个纸飞机飞好远,我看看飞哪去了……”
少年把手掌并起放在额头上,是个远望的姿势,他一只手抓着围栏,大概还习惯自己腿能动,个儿高,身体往前习惯似的一窜谁知一下失力,整个人往下翻了下去!
夏知习惯性的想扒住栏杆,手却一滑!
“卧槽!”
夏知以前也是个皮猴子,翻楼翻阳台翻邻居家墙,在屋顶上窜来窜去,那叫个行云如流水,偶尔翻车,他身手也矫健,反手一抓栏杆又能翻回去但他显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个什么软弱不堪的状态。
宴无微瞳孔骤然一缩!!!
他猛然往前,接住了跌下来的夏知!!
咔吧
“唔”
纸飞机轻飘飘落在地上。
夏知茫茫然睁开眼,看见阳光射下来,朦胧落在青年漂亮的金发上,他感觉湿润的泪水落在他的脸上。
夏知想起刚刚听到的嘎达一声,如果他没听错……
于是夏知看到了一双盈满泪水的琥珀眼睛,像一双宝石。
宝石的主人伤心的说:“夏哥,我好疼……”
他抽噎着说:“你掉下来,我好怕,我胸口好疼……我怎么了……我好难过啊……”
夏知尴尬的想了想那一声脆响,半晌,他诚恳的说:“如果我没猜错,你肋骨可能被我砸断了……”
宴无微一瞬恍惚,惊觉时光境迁,而此情此景,又似曾相识。
他竟仿佛恐惧命运会重演他深深恐惧他们来回纠葛,你死我活,又陷入那样令他伤心难堪的绝境。
他是被玫瑰刺扎伤的气球,已经奄奄一息了,再经不住那样飞上天又被狠狠摔下来的痛。
他忽而说:“夏哥、夏哥,我们去找那个纸飞机吧!!”
胸口的骨头撕碎般疼痛,但宴无微却浑不在意,他只是很想要找到夏哥扔的最远的飞机,要找回来,要找到。
夏知愣住了:“啊?”
他难以置信:“去什么去,纸飞机什么时候不能看,你看看骨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