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一副喔我想起来了,然后对夏知说:“一定是他自己身体素质太差的错!”

夏知简直想骂人,但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跟一个傻逼讲什么道理。

宴无微又哄:“不是给他找医生了嘛,不会死掉的。”

“……”

夏知想起来宴无微是医生,他说:“你给他看了吗?”

宴无微露出嫌恶的神色:“我才不给他看。”

“……”

夏知面无表情:“给他看。”

宴无微:“夏哥我比较擅长外科手术……发烧什么的不归我看诶。”

夏知冷笑:“只会外科手术?我看你下毒也挺6的啊。”

宴无微:“。”

宴无微委屈的说:“夏哥你怎么这样对我讲话,你之前不这样的。”

他说:“我后背好疼哦,看不了病了。”

夏知刚想再说什么,却见安杰思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夏知顿时顾不得跟宴无微拉扯什么废话,他拿了床边的纸杯,接了水递给他,“喝水。”

安杰思看见了宴无微的脸那张漂亮的脸此刻覆满了阴霾,冷冰冰的望着他。

安杰思顿时觉得自己精气神都回来了,他缓慢的,挑衅的,接住了夏知递给他的水,慢慢喝,甚至语调舒缓的说:“哎,感觉好多了。”

他咂咂嘴,对夏知说:“谢谢。”

宴无微:“……”

宴无微摸着兜里的银翼,面无表情的想,干掉他,立刻,马上,就现在。

“可以让他出去吗。”安杰思虚弱的说,“我……感觉真的要死了,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讲……”

夏知看宴无微。

宴无微把手慢慢从枪上移开,露出了虚伪的笑:“我是夏哥的恋人,什么话我不能听呢。”

夏知忽然说:“出去。”

宴无微一顿,他说:“夏哥……”

少年忽然回头看他,“今天早上跟我讲,说可以给我两个命令。”

宴无微:“……”

夏知垂下眼,是有点失望的口吻:“小狗……是在骗主人吗。”

宴无微:“……当然没有,夏哥。”

他这样说着,慢慢往后退,脸上笑意盈盈,琥珀色的眼瞳却仿佛生出了阴森的铁钩,直直的望着安杰思,语气轻飘飘的:“小狗……会很听话……”

安杰思从这逼人的压迫感里,感觉到了一股杀意,透骨的冰冷。

夏知显然也感觉到了,他攥着轮椅扶手的手更加苍白。

“……”

宴无微走了。

“你身体没事吧?他是不是虐待你了。”夏知问:“好好的怎么发烧了?”

“没事,小问题……说起来,夏,你是中国人吧。”

安杰思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和夏知状似无意的闲谈起来,只是有些生硬,听着有点像没话找话。

夏知看出了他的紧张,意识到他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讲,于是顺着他的话讲起来,“是啊。”

“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中国文化。”安杰思稍稍往夏知的方向坐了坐,有意无意避开摄像头的监视,他说:“中国的旗袍,扇子,灯笼,酒,还有诗……”

安杰思:“比如说‘惊蛰才过三日雪,梅花犹晚六时开。’”

安杰思说话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带着俚语的英文,念诗的时候也总带些平仄不分的古怪,但却很认真。

“这是清代的中国诗人,张英的诗。”

安杰思定定的望着夏知:“我很喜欢,你也可以去看看。”

夏知的心脏微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