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颂寒心脏一霎倏然剧烈跳动起来。
他忽然意识到,这并非幻觉。
是他的只只……
怎么了?你怎么了?你在说什么……
高颂寒想要再听清一点,可是那声音又忽然消失了
“…………”
……
于是高颂寒又陷入了患得患失般的仓皇来,他茫茫然又控制不住的想。
只只……
……一个人过得好吗?会被人欺负吗?
有没有好好穿衣服?头发湿了记得自己吹吗?有努力赚到钱买喜欢的衣服和手办了吗?还在跳舞吗?
……他不在了,有快乐一点吗。
……
只只……你想……对我说什么呢。
高颂寒想要听清一点在他离开之前,他想听清,他想听清少年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会说什么?在说什么?
恨他吗?要他不得往生吗?还是……还是,还是……
即便诛心之言,也没关系。
他想听。
伤心也没关系,难过也没关系,绵绵思念令人寂寞。
他想听他说话。
……
一潭死水里跌落了石子,迸溅出激烈的水花。
黄泉路上,他回了头。
……
那一霎,燎燎烈火燃起,蒸腾的白雾被烈焰吞噬,露出少年仓皇的影子。
他身上缠绕着锁链,乌黑的眼睛浸润着潮湿的泪。
他被黑影笼罩着,他无处可逃,他绝望地说。
高颂寒,救我。
那一瞬间,高颂寒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
查尔斯本来已经绝望了,谁知心电仪上的线条忽然剧烈的跳动起来
查尔斯:“!!!!”
他下意识的望向高颂寒。
却见躺在病床上的人,睫毛颤动,眼尾滑落了一滴泪。
从医院回来已经三天了。
夏知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手上还是那个调查本。
桌案上摆着新鲜切好的芒果,还有蓝莓,椰子汁和烤饼干,还有一个木头梅里号,羊头小船上了色,船上的路飞,索隆,娜美……几个角色在上面栩栩如生。
这些都是宴无微做的。
某天看见夏知对着电脑看海贼王,他就给夏知雕了很多相关手办。
第一次雕的是路飞,第二次是索隆。
夏知本来兴致缺缺,随口一提,没指望宴无微能整出什么花儿来。
谁知宴无微雕得活灵活现,上了色一点也不比买来的塑料手办差。
夏知虽然看宴无微控制不住的心烦意乱,但挨不住见猎心喜:“你好厉害。”
宴无微笑嘻嘻:“我最喜欢做娃娃啦,夏哥要是有特别喜欢的角色,我还可以帮忙做哦。”
所以桌子上的小木船和木头娃娃,都是宴无微后面雕的。
……
曲奇的伤也好了,被宴无微从笼子里放出来了。
夏知看着调查本,还是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是他心里又有一些乱,说不上来。
这些天,他脑海里徘徊着查尔斯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