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死死抓着狗绳子,平复自己的情绪,却依然遏制不住的恶劣,他讥讽道:“你有什么不对的?”

“我……我也不知道。”宴无微也有点困惑夏知为什么要生气似的,他甚至陷入了沉思:“唔,说起来,那天我一直都有听夏哥的话,一直在床下没有出来……”

哦,那宴无微没错,那是他错了???

夏知真恨不得抄起拖鞋塞宴无微嘴巴里,气得鼻子都要歪了:“不要再说了!!都是你的错!!”

少年生气的时候白皙的脸颊涨红,拳头也无意识的握住了像什么喔,像一只愤怒的羔羊。

好可爱。

宴无微很乖顺的说,“是的,是呢,都是我的错。”

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拿起红茶,递给夏知,“喝点水吧。”

夏知习惯性的接过了热茶,回过神的时候又觉得羞恼,他把茶重重放到一边,茶水都溅出来,热烫的水珠迸到夏知手上,疼得他一哆嗦,眼圈都红了。

宴无微立刻就要去看夏知的手,夏知却把手藏起来,身体也避开,“你他吗干嘛,别动手动脚的!!起开点!”

宴无微动作一顿,脸上乖顺笑容如同面具一样长死在脸上似的,他动作缓慢的收回手,乖巧的说:“好的,夏哥。”

如果夏知可以再敏锐一点,或者说,情绪再平静一些,或许就能发觉这个表情的不自然与生硬,因为那双琥珀眼的情绪是空的,一种病态的,阴凉的空。

但这种空和阴郁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