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从不诅咒别人,但是对于贺澜生,夏知恶毒的希望最好老天有眼,让对方在医院呆一辈子。
晚上,夏知带着篮球,一身是汗的推开寝室门,准备去洗个澡。
高颂寒似乎刚从图书馆回来,他见夏知一身汗回来,有点洁癖的他本能的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又被夏知身上的浓香安抚。
高颂寒想起来他之前在哪里闻过这个香味了……
隐藏在桂花香下的那股,让他有点难忘的透骨滋味。
夏知没察觉他不对。
虽然贺澜生的教训足够刻骨铭心,但由于他闻不到身上的味,所以他还是会经常会忘记香味这个事儿,尤其是以现在这副虚弱身体打完球之后,疲惫让他无力去思考太多东西。
他把球塞床底下,去柜子里拿换洗的衣服,直接去了浴室,把门一关,高颂寒还听见了锁门的声音。
夏知现在上浴室已经知道锁门了。
他以前洗澡想着大老爷们被人看了就看了,又不会掉块肉。
但现在他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
人总是要经过惨烈的教训才能成长。
贺澜生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不低。
高颂寒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洗漱间门口。
冷不丁寝室门又被人打开了。
宴无微闻着味儿进来了,他看了一眼高颂寒,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洗漱间的门。
就算门扉紧闭了,那惹人心神荡漾的滋味还是从门缝里一点一点,一缕一丝的,要命的透出来。
高颂寒看见宴无微张口,“很香吗。”
只是做口型,没有发出声音。
高颂寒眉头皱起来,“你跟他熟,跟他说,不要在身上喷这种奇怪的香水。”
宴无微眨眨眼,老实的点头:“好的。”
宴无微眼神奇怪的明亮起来,“我会告诉他,让他知道他很香的。”
高颂寒就打开电脑,继续看文献了。
他模糊听到一些动静,一侧眼,就看见宴无微跪下来,把刚刚夏知塞到床底下的篮球捞了出来。
高颂寒:“?”
那篮球被夏知抱过,无意染浓香。
宴无微却很无辜的解释,“夏哥篮球滚脏了,我帮他擦擦。”
一边说一边拿出了干净的太阳花手帕,开始细致的擦灰。
于是高颂寒皱了皱眉头,没再搭理。
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有些在意,无意又瞄一眼,就见宴无微说是帮忙擦擦,擦着擦着就抱着篮球,还踮起脚,把篮球藏到了被子里。
宴无微在贺澜生的上铺。
而且宴无微脸色发红,耳尖红透,眼睛亮亮的,诡异的要命。
高颂寒:“……?”
随后就见浴室门打开了,少年穿着大熊睡衣出来了,身体因为没擦干净,睡衣被水渍浸着,隐约能看清底下的肤色。
他拿着蓝毛巾,擦着个头发,走过来的时候带出了湿漉漉的水渍。
高颂寒盯着夏知看了一会,视线缓缓挪移到从浴室带出来的水痕上,眉头又凝聚起来。
……他是真的很讨厌,有人洗澡出来,把水痕带出来,很邋遢。
但是很快他就没空想这些了,因为……太香了。
是一种欲语还休一般让人通体舒畅明媚的香气,仿佛是从少年雪白的肌肤下流淌的血液里蒸出的味道,盈盈融在滚过他躯体的每一滴液体中,诱的心脏发痒。
夏知没注意高颂寒在看他,只当他还在看论文呢,头发擦擦,又懒得擦了,也懒得用吹风机吹,直接一裹,伪造成阿拉伯酋长,开始窝桌子前面,打开了守望先锋。
好久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