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三叔婆紧张地喊着,“她来?了,她回来?了,她回来?报仇啦,哈哈,逃不了,谁都逃不了!”

三叔婆被关回了屋子里,但她留下的阴森氛围却没有消散。

院子里虽然?站了二十号人,却诡异的十分安静。

终于,有人打破了这份安静,那是个年轻人,说话声音也小小的,看上去似乎是想和身边人说悄悄话,但由于现在环境过于安静,这样的悄悄话已经被达到了被所有人听到的程度。

“爸,三叔婆说的‘她’是谁啊?”

被年轻人叫爸的中年男人烦躁地摆摆手,“我哪知道是谁?”

目光却忽然?触及到三叔公的尸体,一阵风吹过,三叔公覆盖在脸上的白?布被吹开,露出三叔公可?怖又诡异的死状,中年男人看着三叔公的死状,心里无端端发毛,却怎么也挪不开目光。

然?而越看,中年男人越觉得三叔公的死状看着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就在最近这段时间看过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中年男人的错觉,他好像觉得三叔公的脸,似乎在发生变化。

好像……皱纹少?了,胡子没了,面部线条也变得柔和了。

不,不是错觉,三叔公的脸,就是变了!

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变成了一个年轻清秀的姑娘。

只是这姑娘的脸,怎么这么眼熟?

忽然?,那女?生长大?了嘴,墨色的珠子掉了出来?,女?生血糊糊的嘴里竟然?没有舌头!

他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了,因为,这是小琴!!!

小琴似乎也意识到中年男人想起她了,唇角微微上扬,然?后?唇瓣一开一合,似乎在说话,中年男人依靠嘴型,依稀辨认出小琴在说……“下一个,轮到你了。”

“爸,爸?”

年轻人的声音让中年男人回了神,看到自家儿子关切的表情,中年男人再看向三叔公的尸体,只见三叔公脸上的白?布还?完好无损地盖着,顿时松了口气。

“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什么幻觉啊?”年轻人听着中年人的嘀咕好奇地问了句,“是像现在这样吗?”

正说着年轻人开始七窍流血,歪着脑袋,用?那两个血窟窿对着中年男人道:“还?记得我吗?”

中年男人牙齿颤抖,双腿发软,眼珠子一跳一跳得疼。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三叔公不是说了吗?会把你的魂魄封印在你的肉身里,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会出来??”

“因为我心有不甘啊。”小琴半张脸都腐烂了,钉子从腐烂的眼眶中掉落在地上,化作一缕黑气,缓缓缠绕在男人的腿上,“凭什么你们把我害死,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偏要我一个人在痛苦的地狱里挣扎?”

太恐怖了!

这太恐怖了!

中年男人一连后退好几步,最后?猛地一屁股栽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嘴里嚷嚷着,“不能怪我,你不能怪我,这都是三叔公他们的主意,我只是,我只是稍微拦了你一下,对,我也不是诚心想让你死的。”

这话说完,久久没有听到回声,久到中年男人的情绪都平复下来?了。

没有回应?

又过了许久,中年男人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了,小琴或许相信了自己的话,已经离开了。

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地把眼睛张开一条缝,眼前并没有形容可?怖的小琴。

稍稍松了一口气,中年男人正要抬手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却感觉自己肩膀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搭上一只冰冷的手。

卡顿的机器一样,滞涩地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