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犹清对此存疑,她走到院落前往里看,只见地上满是干涸的血迹,腥臭味熏得人头晕,角落的马厩中没有马,反而堆着一些红肉和部分沾血的碎片。
叶犹清倒退一步,躲到十里身后。
“师父,我需要靠谱的人手,不是杀手。”她咳嗽一声,强行沉静道。
“马大!”十里不理会她,忽然对着院中喊道,不一会儿,便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沾着一手的血,手里提着什么,乐颠颠跑了出来。
“少镖头!”男人脸上满是横肉,如今一笑,更是横肉堆叠。
叶犹清又是后退一步。
“少镖头,好些日子不见您!”男人十分欣喜,提着东西的手在面前挥舞,撒了一地的鲜血。
叶犹清终于看清那东西了,是个闭着眼睛的猪头,此人原来是个屠户!
她得知此事,如临大赦。
“这位是……”马大看向一旁的叶犹清,庞大身子缩了起来,将猪头藏在了身后。
“我提过的叶姑娘。”十里懒洋洋道。
“马大见过叶姑娘。”男人将猪头藏得更深了,显得有些扭捏,“叶姑娘,我等虽是粗人,但也听了些流言,您节哀便是。”
“节什么哀?”叶犹清又想起被她忘在脑后的怪异,蹙眉问。
十里眼睛一瞪,正要开口,却见那马大快人快语,粗着嗓子嚷道:“姑娘不知?同您说亲的那卫衙内,昨夜在花楼喝多了酒行完了事,光着屁股醉倒在城里,在路上躺了足有一个时辰,才被卫府的下人裹着袍子抬回去!”
叶犹清万万没想到,不由瞠目。
“还有,据发现他的货郎说,那杂种不知干了什么龌龊事,被人坏了命根!”
第53章 风雨前夕
“马大。”十里叹了口气, “怎么口不择言的,言语粗俗。”
马大忙闭上嘴,招呼着二人走进庭院。
“在下向来是个粗人,不懂那些文雅词儿, 还请叶姑娘莫见怪。”马大嘿嘿笑着, 将二人引到了一棵槐树下,此处摆放着木桌木椅, 看着油乎乎且黏腻。
马大见状, 伸出手想擦干净, 却将手上鲜血涂抹上去,不禁诶呀一声,抓耳挠腮起来。
“无妨。”叶犹清向来不拘泥这些, 捡起一片落叶将血迹擦净,就款款而坐。
马大见状, 这才少了些拘谨,随手将猪头一丢,伸手道:“少镖头,您请。”
三人落座, 马大偷偷看了叶犹清一眼,羞赧笑道:“本以为富贵人家的姑娘都娇惯,在下生怕薄待了您, 没想到叶姑娘确与寻常的贵人不同。”
叶犹清笑了笑。
“你方才说卫衙内……是真是假?”叶犹清问,此事当真来得巧,她还不曾动手,怎么卫衙内便被旁人整了。
下手, 还真够狠的。
“我马大可是江湖中有名的老实, 绝不会骗人。此事不是空穴来风, 今早路过御街的许多商贩行人,可全将那场景看在了眼里,吓哭好几个姑娘家。”马大说着,将自己壮硕的胸脯拍得邦邦响。
“你可知是何人所为?”叶犹清听闻是真的,心中升起一阵畅快。
“这倒是不曾听人说,不过这位卫衙内在坊间的名声本就不好,仗着是当今圣上的亲侄子,常做那欺男霸女之事,想必仇家众多,兴许是醉醺醺走到街上时,被哪个仇家抽了暗棍。”
叶犹清听着,眸光渐深。
直到一旁的十里咳嗽,她才意识到自己今日来此是做何的,于是看向十里。
“方才还不曾介绍,这位马大曾是我爹身旁的副手,天生的力大无穷,武艺高强,其兄弟几个都在我家镖局做事,忠心耿耿。我爹去世后,镖局关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