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依越过顾之行的肩膀去看烟花，看到它们绽开后又慢慢落下。她追寻着烟花落下的方向看去，最后视线落进顾之行的双眸里。

她深深地望进他的眼底，想在那双眼眸中寻找烟花的踪迹，却只在那里看到了无尽的温柔缱绻。

“烟花不见了。”

顾之行的眼睛仿佛笑了起来。“烟花去哪儿了？”

“烟花落到了你的眼睛里。”像是被他蛊惑般，周依依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眼睛。

顾之行却拉下她的手，搭在自己肩头，然后倾身向前，抵住她的额头，轻轻唤她的名字。

“依依”

“依依，新年快乐。”

周依依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

“还有元宵快乐。”

“还有呢？”周依依的双手缠上了他的脖子，身体也与他贴得更近。

顾之行觉得周依依的声音越发蛊惑人心了，明明是看着他说的，却仿佛是贴在自己耳边轻轻地问。

“还有春天快乐。”

“还有……”

周依依的话被打断了，因为远处的烟花再次升腾起来。

烟花点亮了周依依泛着红晕的脸，也点亮了她的双眼，顾之行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只有自己。

“还有，我爱你。”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不曾停止爱你。”

顾之行用脚勾住门掩上，然后把挂在身上的人轻柔地放到床上，下一秒自己整个人也覆了上来。他急切地寻找到周依依的嘴唇，亲吻、吮吸，想用这种方式让她感受到自己深深的爱意。

他想起去年此时，一墙之隔，他独自坐在书房里，一张张翻看着那些偷偷存下的周依依的照片。有她领奖的、有她工作的，还有她在别人的照片里意外出镜的，只是那些照片里，没有一个眼神是看向他的，也没有一个笑容是留给他的。

他像个贪婪而又病态的怪物，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害怕自己浓烈的爱惊扰她，所以只敢在暗夜无人时，把爱意晾在月光下。

最想她的时候，他也只敢在搜索框里输入周依依的名字，然后一条一条翻看过去。有一次，无意中搜索到一个微博账号，同城，同名，年轻的女孩……有太多的相似之处，记录的全都是甜蜜的恋爱心事。

他慌张了。

他把那些微博从头看到尾，心却越来越凉，以为自己离周依依又更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