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行还想再说什么，但周依依把虾喂到他嘴里，成功让他闭上了嘴。

吃完饭，天已经完全暗了，海风吹走了白天的燥热，这会儿温度刚刚好。两人牵着手往酒店走。身边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小情侣经过，穿着校服，看样子像是高中生。

周依依忽然抱住顾之行的手臂，好奇地问：“顾之行，你高中的时候有没有喜欢的女生啊？”

顾之行被问住了，高中的时候倒没有喜欢的女生，只不过他喜欢的刚好是高中生。

他摇摇头。

周依依一脸惊讶。“怎么可能？我不信。”

顾之行还是摇头。

“没关系～你说了我又不会生气。”

顾之行想，你当然不会生气了，因为那个人就是你呀。

“嗯，算有过吧。”

“什么叫算有过呀？”周依依越发来劲。

“就是，”顾之行斟酌了一下措辞，“她在上高中。”

“她上高中？那你不是吗？”周依依不解，过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难道你的意思是你喜欢高中生？”

顾之行觉得自己的耳根有点发烫，三十岁出头了，说起暗恋心事，居然还不好意思起来，这话说出去谁信？他在心里吐槽着自己。

“差不多吧。”

周依依的脚步顿住了。“顾之行，你看起来一表人才，没想到心里这么变态！高中生哎，还是未成年呢。”

顾之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所以我等到她毕业了。”

周依依一听，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后续吗？

“那她毕业以后你表白啦？”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表白，就发现她有男朋友了。”顾之行的语气听起来有些遗憾。

“哼，活该！”周依依轻啐，“谁让你肖想人家未成年小妹妹。”

回酒店的路是一段上坡路，一边是成片的爬满绿植的围墙，一边是无边的大海，夜色下海面一片漆黑，只听到海浪的低吟。

海边、夜晚、昏黄的灯光，这些要素叠加在一起，足够将原本只有一丝丝的莫名情绪放大。

周依依现在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