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清晰。那个扯着他衣服角,哄起人时嘴巴和奶糕一样甜的小男孩,一个转眼间就这么大了。
所有人都觉得陆伏成应该是个好哥哥,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陆伏成都为自己对宋白的欲望感到肮脏和愧疚。
而现在,他不过是强行剥落下那许多根本不该有的绮念,重新做回一个单纯的兄长。这或许才是对的。
陆伏成拿起手机,慢慢拨通那个号码。
通了很久,没人接。
陆伏成看了一眼时间,突然意识到现在才上午八点多,是他冒昧的打扰了。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暖醺醺的投下来,南方城市本来就干净少灰的绿化植物的叶子更显的青翠欲滴。
来福在花园后的草坪里打滚,喷灌装置的水雾不同角度地工作,薄薄的水帘里还有浅淡的一小抹彩虹。小老虎的巨大肉垫猛地一拍,彩虹散了,爪子一抽,就又出现。
这种天气怠惰似乎都变成理所当然,季随云很早之前就醒了,他一只手轻轻搭在宋白腰上,阖着眼不想起身。这样一个连双休日都只当一个概念的男人,自嘲般觉得自己像是被温柔乡浸软了骨头。
“起来了。”季随云轻轻在宋白耳边呵了口热气,食欲大好的去咬宋白洁白饱满的一颗耳垂。
宋白闭着眼睛死死缩头,含糊不清地开口:“…嗯…你走吧…”
季随云笑:“你起来陪我吃早餐,你的作息时间太乱了,以后要改。”
宋白睡眠质量不高,越睡越疲惫,像是被出现过又遗忘了的梦境吸干了精气。再加上他潜意识里又知道一睁开眼就要应付季随云,就算脑子里慢慢清醒了也不愿意睁眼。
季随云伏在宋白身上,大早上就么腻,挺容易出事儿。他干脆两手掐着宋白的髋骨极下流的挺了挺胯:“你要是想躺着就给我躺老实了。”
宋白皱了皱眉,偏过头,那副神情和挨着个垃圾堆没什么两样,他甚至连睁眼看季随云一眼都不耐烦:“你好歹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大早趴人身上发。情,和动物有什么区别。”他还觉得出口留了点委婉,其实是想骂句疯狗。
季随云像被兜头泼了瓢冷水,但到底是忍住了恼火,任闷气烧的胃都难受起来,火也没冲宋白发:“好心叫你吃早饭,做什么这幅刺猬样子。”
宋白伸着胳膊推他:“我这就过去。”
季随云也有些自讨没趣,抿紧唇下床去浴室洗漱。有多长时间都没吃过这么大闷亏了,季随云记不得,他只觉得宋白太难讨好,偏偏这不大点的孩子竟还会打蛇上棍那套。这样想着,气却是渐渐没了,只剩下无可奈何。
张嬷也是颇有些眼力见,见季随云这个时间没出来,就猜想到他可能要在家吃早饭,抱着点有备无患的心,早餐弄得精致丰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