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差的快要遮不住了。
“好,谢谢医生。”
应季雨拿着报告单从医院出来,冷风夹着冰凉的雪扑面而来。
在网上搜索了一些助听器相关,她现在能听到的声音比刚受伤那会儿已经好很多了,但距离远一些就听不清,很影响工作。
走到医院门口,余光看到梁宗铭正顶着雪站在垃圾桶旁边抽烟,烟雾缭绕,烟蒂即将烧完。
他的视线追着她看,但也没过去。
就站在门口,那辆黑色雷克萨斯还停在路边,车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雪,停了许久。
应季雨没抬头,打了车从医院离开了。
回了酒店碰到坐在大厅已经收拾好行李的杨倩玲手里啃着面包趴在行李箱上,看到应季雨才倏然站起身。
“季雨姐,你没事吧?”
应季雨摸了摸耳朵,走进了才说:“你没走?我不太能听清,先上楼收拾东西,一会买票回雾城。”
杨倩玲点了点头说:“好。”
又意识到她听不见,连忙跟了上去。
她原本打算帮应季雨也收拾一下的,但又不知道她有没有别的事情要不要今天离开就没动。
担心她自己在医院,想等她回来再离开。
进了酒店,杨倩玲才看到应季雨手里捏着一个很小的助听器在往耳朵里放,放了一会儿,才冲她笑着:“有点坏了,又忽然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就没喊你去了医院。”
“季雨姐,你耳朵……”杨倩玲小心翼翼看着。
应季雨点了点头,收拾着床上扔着的睡衣。
“嗯。”
杨倩玲又小声问:“先天性的吗?”
应季雨才忽然想起,她记得同事说过,杨倩玲家里是做医疗器械进出口生意的。
“不是,后天的,高中的时候……不小心,朋友认识了几个混混,我没防备被打了脑袋,损伤了,现在好了一些了,医生说我工作太累了才忽然这样。”
应季雨此时又迟钝地想着,或许是因为她先认识了梁宗铭,便先入为主觉得那群人并没有别人口中那样恶名昭彰坏事做尽。
觉得大家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有人在学校安分守己,有人在社会摸爬滚打。
所以即便当时周格在追卓宇,她内心也没有太多想法。
内心叛逆的学生似乎总会喜欢上混混。
但她忽视了人各不同。
抛开梁宗铭,抛开周格,他们游走在街头,欺软怕硬嚣张跋扈,以拳头为道理,就是一群毒瘤。
杨倩玲“哦”了一声。
“诶?季雨姐,那你是不是要换掉这个?我家公司应该有售卖的,你要是想买我让我爸妈帮你看看,给你好价!”
原本都是直营给医院的,但也不妨碍可以拿出来。
应季雨拉上行李箱,听言又抬头笑着:“谢谢你了。”
杨倩玲就咧开唇笑:“不客气!你是我在公司最喜欢的人。”
关上酒店房门拿着房卡,跟在应季雨身后话还忍不住嘀咕说:“那你这朋友还是不要玩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应季雨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应季雨当天下午的城际列车回了雾城,跟杨倩玲在车站附近吃了份麻辣龙虾馄饨,各自回了家休息。
她在大学加入过学校的摄影部,学过一些剪辑内容,杨倩玲回去补觉,醒来之后应季雨就把已经剪好的采访视频发给她了。
过段时间过年,或许还要直播采访,洗完澡躺在床上的那一秒应季雨还在迷迷糊糊想着。
梁宗铭在她离开之后便找了李炎,人不在家,就打了电话过去。
李炎语气不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