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季雨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安排好让男生过去。

她摇了摇头,说:“不用,我现在能去,以后也可以。”

明槐一挑了下眉,拍了下她的肩:“上班吧。”

应季雨的工作开始变得愈发忙碌,下周交涉安排各种各样的线下采访,要去国家田径队跟游泳队采访近期训练,月底她们有一场省份之间的比赛。

明槐一是次日才注意到她膝盖受伤了,严肃地问她有没有去医院处理,又强制性给她放了两天假期,加上周六周天有四天的休息时间。

“正好下周你采访的时间在周末,你就当调假了,你膝盖要出什么问题我可承担不起。”

应季雨忽然想起自己耳朵也好久没去复查了,索性点了点头从公司离开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显示一切正常,膝盖也只是表面擦伤,没伤到骨头,处理得及时恢复的很好,已经开始结痂了,又给她拿了些去疤淡疤的药膏。

从医院出来直接买票回了雾城。

少有属于自己的小长假,心情不错买了菜回家。

偶尔外卖点多了,会给自己一个心理平衡,吃了自己做的饭菜可以平衡掉外卖的重油烟保持身体健康。

把包扔在地上,看着东西被丢得乱糟糟的客厅,她才抓了下头发。

蔬菜被放在岛台,打开炒锅炒了鸡蛋西红柿跟土豆丝、辣椒炒肉,又熬了小米粥。

厨房发出油烟的声响跟气味,有了些人气儿。

刚盛好菜,粥还要等一会,门铃声响起。

应季雨往围裙上擦着水渍,从猫眼里看到穿着长风衣的梁宗铭,从猫眼的高度,看到他凸出明显滚动着的喉结。

他往后站了站,一张脸暴露在猫眼中,随后又弯过腰摁了下门铃。

应季雨等了大概有两分钟才开门,露出脑袋,看着门口站着的人。

“有事吗。”

他顿了一下,大概没找好理由,手指还在口袋里揣着,几秒后眼也不眨胡扯说:“我钥匙忘拿了,能不能进来一下。”

应季雨盯着他,说:“打电话。”

梁宗铭又说:“没打通,真的。”

他摆出自己的手机给她看。

应季雨:“你进来也开不了,不如现在去找物业”

“我想见你想跟你待在一起。”他被刻意压低的嗓音跟低下的头打断了应季雨平静的最后一个字。

让她抓紧门,倏然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有三万块钱奖金,但应季雨知道,如果不是当时警察接听了那个电话,她大概采访不了,拿不到第一时间的报道,相当于白做。

打开门,又盯着自己乱糟糟的客厅看,她是准备做好饭菜再收拾的。

她并不是什么习惯把东西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人,工作太忙也懒,鞋子都是随意扔在玄关,只有有很多空余时间比如今天忙完才会整体收拾,此时前几天的登山包还放在卧室床尾。

客厅茶几上堆叠了不少书本跟玩偶,几个没喝完的酒罐,一盒烟跟一个打火机,乱七八糟的放不下其他任何东西。

回了厨房,应季雨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凝眉回过头看到梁宗铭正在收拾东西。

弓着腰把她的书本按照大小合好,也插了书签进去,一本一本放在旁边的书架上,又把吃过用过的罐子扔进垃圾桶,换了垃圾袋丢在门口。

整理了没一会,整个客厅都干净敞亮不少。

从十八岁开始就锦衣玉食的少爷,还能这么行动迅速地做这些。

她还隐约记得,梁宗铭高中就有洁癖,说不喜欢吃任何会流动的东西,觉得难看。

把饭菜从厨房端放在客厅,又打开电脑播放着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