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着腰死死摁压着胃部,脑袋嗡嗡的响,车走过了一条蜿蜒小路终于停下。

她下了车,背着包站在路边,看着大巴车继续往前开。

天气更冷了些,应季雨捂着耳朵,感觉不光是耳朵背冻得没知觉,耳膜也疼。

这边已经靠山,路途没有边际一直往四面八方蜿蜒曲着,雪飘落在空中,远处银白的山峦起伏,冷冽萧条又荒凉。

转身往前走,很巧几个开着货运大车的司机从这边经过。

应季雨反应很快摆了摆手叫喊着:“师傅!能送我一程吗!”

风雪呼啸,她的声音在天寒地冻的山脚不太清晰。

最后一辆车师傅停了车,从车窗探出头,朗声喊着问:“你要去哪?我们要走山路。”

“对我就要上去!我要去采访,那边好像出了事故,你们上山能过去吗?”

“你上来吧。”

她上了车,司机才说:“有两条路,你是记者?怎么跑来这种地方了?”

应季雨就笑着说:“不知道上面什么情况,所以去看一下。”

“挺胆大啊小姑娘。”

“你不也是吗?你开车很多年了吗?比刚才我坐大巴稳得多。”

司机笑容满面说:“对,我女儿跟你一样大,她也是个记者。”

“这么巧。”

司机缓慢开着车,又说:“我可不想她跑来这种地方,结果人现在都已经跑去国外了,联系也联系不上,你跑来这边老板给加薪吗?也不害怕你爸妈担心。”

“倒是不加薪,工作都是这样的,您不也是吗。我爸妈……离婚了,我自己生活。”

他就歪过头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

“小姑娘不容易。”

车在半个小时后到的分叉口,应季雨背着包下了车,跟司机挥了挥手,转身手里捏着一根登山杖往上走。

司机说从这边上去大概要走一个小时,问她包里有没有带吃的,想要下来可不一定能遇到车了。

她下了车就打开了摄像机,一只手拿着三脚架,一只手往上走着。

山路上的积雪在冰冷天气中结了冰,有些滑,她摔了好几下,膝盖疼的仿佛骨头都断掉了,但还好,慢慢走也能继续往前。

到达现场已经下午了,现场拉了警戒线,好几个穿着警服的人在那条路上救人,一辆挖车正在清空挡住道路高耸着的雪块。

整条路都被雪给堵住,几乎看不到对面。

警察走过来看着她,皱着眉问:“你哪来的?干什么呢?不知道这边危险吗?”

那条从这边分叉的路都写着雪崩危险请勿行驶了。

远处女孩穿着厚重的棉袄,长发干净利落地束缚在脖颈后,脸颊跟耳朵都被冷风吹的泛红,甚至能清晰看出泛红出因冷风而显出的红色毛细血管,嘴巴也干涩。

应季雨忙的掏出自己的工作证:“我是新传的记者,我能采访几个问题吗?想要跟外界报道一下这里的情况,给我几分钟时间就行。”

“不行,我们这边暂时不能采访。”

警察被旁边的同事叫了一声,“你等一下。”

那边警察接听了电话,跟对面说了什么,过了会儿朝旁边警察点了点头才走过来,沉了口气说:“可以,但是要快点,你小心点别滑倒。”

应季雨忙的点头:“我懂的。”

……

应季雨自己下的车,临走时警察还递给她一瓶水喝,应季雨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我这就下山了很快的。”

她慢吞吞下得山,冻得双腿都发抖,疼的地方仿佛都已经麻木了,只是用着僵硬的身体往前驱动。

脚下陡然滑了一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