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倒是除了医院都没回过家。
叶韵跟应季雨睡在那个房间,家里静悄悄的。
室内开了空调,她躺在床上不太能睡着,大概是不太能习惯环境,翻来覆去。
叶韵听到她翻身,才轻声说:“睡不着?”
“嗯。”应季雨说。
“你睡吧,我起来烧点水喝,要喝吗?”
“不喝了。”叶韵白天累得太狠,迷迷糊糊说。
应季雨去了客厅,烧着水,裹着厚重的棉袄,盯着客厅的门看,随后走出门看向楼梯道。
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过道上方亮着模糊的灯光,她走到窗户口,窗外漆黑又寂静,夏河几年都不下一次的雪今年正在频繁静静降落。
小区楼房临街,车辆来来往往。
人行道那颗梧桐树下正坐在路边抽烟的男人,短茬的头发穿着一件黑色棉袄,坐姿玩世不恭,他弓着肩,脑袋埋进臂弯中间,路灯拓在他背上,一口一口抽着那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