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来的强烈自尊打了脸。

她觉得脸疼,火辣辣的。

梁宗铭心口一滞,拿着纸擦她的眼角,又被人拍开。

置留针几乎从手背中撕开,从创可贴上渗出鲜红的血,顺着手背虬结的青筋往下落。

“我没有这样觉得,我想带你”

应季雨低垂着头,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掉,声音低闷地说:“梁宗铭,我当然也可以选择借用你现在不知道是固执遗憾或者是心血来潮,借用你的身份地位去轻而易举拿到我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会觉得我挺下贱的。”

“我看上去真的那么没有自尊吗,还是只有我的才不值钱,凭什么你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凭什么就是我自作自受?”应季雨说话时声音呜咽的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梁宗铭站起身,心里抽紧,像是被人狠狠掐住了喉咙。

走过去双臂钳着她的肩膀把人抱在怀里,在他面前她瘦弱得很,轻而易举就能护住。

他收紧着力气大得想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极力克制着情绪:

“我没有,我从来没那样觉得,是我对不起你,我会补偿,我会对你很好,应季雨我们重新开始。”

应季雨甚至于没有反抗,只是哑着声音,极力稳定着情绪说:“松开我。”

梁宗铭下巴垫在她肩头,滚烫的呼吸都打在她脖颈,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后悔了,我想跟你好好的。”

应季雨的声音倏然嘶声裂肺一样,剧烈地反抗着。

“你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