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他们在上面做了一整天,晚上的唯一一顿饭被他踢翻了。
不知过了多久,墙上的蜡烛已经燃尽。他的胃开始阵阵抽痛,泛起酸水,灼得他泛起了呕吐感,冷汗渐渐浸透床单,他脸色惨白,蜷缩起高大挺拔的身体,孤寂的耳边只有铁链冰冷的响动。
“宋西峂……”
他嘴唇微微阖动,抬高声音吼道:“你给我过来!”
地下室里冰冷的水泥墙回荡着他的声音,没有丝毫回应。
他伸出一只手,勉力抓向墙上的简易对讲,放在掌心抓着。
“宋西峂。”他尾音发颤。
对讲对面,一道清浅的呼吸声传来,没有声音回应。
温一宵意识模糊,嘴唇阖动,喃喃道:“宋西峂,我胃疼……”
对讲声音断了。
他无暇去顾及,他的胃病是从小就有,疼起来时几乎要命,漆黑的地下室里,他扶着床边,阵阵干呕,仿佛要把胃给呕出来。
几分钟后,地下室门开了。
一道灯光照进来,接着,是再熟悉不过的宋西峂的脚步声。
他顺着台阶走了下来。
温一宵视线模糊地扫他一眼,低下头,又是停不下的干呕,痛苦到无法呼吸。
宋西峂走到床边,将温水和药放下,然后伸手,轻轻搂住alpha的身体。
他的身上很香,有股香橙的清新气味儿,让地下室污浊的空气短暂净化。
可温一宵极度厌恶他,想要推开他,却没有力气。
“温一宵,”宋西峂声音很乖很温柔,环着他的窄腰,轻轻拍他的背,安抚道:“吃了药就好了。”
温一宵脸色铁青,嘴唇泛白,嘶声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放我走?”
宋西峂没回答他,把他扶到床上,然后拿起温水和药片,递到他唇边。
温一宵不至于觉得宋西峂会毒死他,他自嘲地想着,至少他浑身上下还有一个地方对宋西峂是有价值的。
他就着水吞下了药片,躺在枕头上,用手臂遮着眼,不愿意看他一眼。
宋西峂没离开,脱掉拖鞋。弹簧床吱嘎一声,他上床,躺在了他身边。
宋西峂身体温度很高,在北境冰雪覆盖的地域里,像一个火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