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边时,那个已经忍不可忍的alpha仿佛一只蛰伏许久的猎豹,健壮性感的身体绷成一个蓄势待发的弧度,英俊倨傲的脸铁青,写满了浓烈的厌恶。
“哗啦”
猝不及防的一次弹起,脖子上的链条被死死绷紧,跪在床上的alpha脸上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咆哮,目光憎恨,仿佛淬了毒。
可不过五分钟的距离,他再也接近不了了。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抬起,触上了他略带胡茬儿的下巴,被从外面带回的寒冷体温触碰的那一刹那,这个高贵倨傲的alpha眼睫竟然轻轻一颤。
“太吵了,别人会听到的。”omega眉宇里带有淡淡的不耐烦,红润的唇间轻描淡写吐出一句话:“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温一宵只感到窒息,愤怒地挣扎,嘶吼道:“你放开我!”
他的视线里,宋西峂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样东西,还没拆封。
他出于本能地向后躲,宋西峂却牢牢控制住他的头,然后,一个崭新情色意味的口球塞进了他的嘴里。
之后,这位药剂专业的高材生拿出一个手帕,在上面倒了几滴不知名的透明药水,在他鼻子上捂了几秒。
他一瞬间失去了全身力气。
锁链被解开,宋西峂牵着链条一端,牵狗一样将床上的alpha给拉下来,然后粗暴地狠狠将他往一个地方拖。
那是地下室的入口。
温一宵非常排斥那里,潮湿、黑暗、没有一点声音。
这一个多星期,温一宵都是被拴在那里。
宋西峂力气极大,强硬暴力地把他拖下去,然后将锁链拴在墙上。
在这里,他不用戴手铐,但是脚镣还在,脖子上的锁链、双手的锁链都禁锢着他的行动,这些可用遥控器调节长短,最远可以在方圆两三米内活动。
地下室空荡荡,面积和楼上一样大,除了一个暖气片把整个空间烘得暖烘烘、一张弹簧床和一个简易洗手间,什么也没有。
宋西峂把他手上的锁链扣好,起身,一言不发往出口走。
身后传来温一宵虚弱的呜呜声,不用听明白,他知道温一宵在咒骂。
一个人在纯黑的世界里能坚持多久?温一宵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暗与死寂。
昨天,宋西峂第一次把他带到上面,看到电视新闻时间,他才知道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下一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是什么时候?
不知过了多久,温一宵再听到声响,宋西峂下来了。
饭香还有一点烛光,渐渐驱散了眼前的黑暗。
温一宵死死盯着宋西峂那张精致无害的脸,喉咙剧烈滚动,但是口球塞着,他发不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