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临霜只觉冤枉,指着那暗间,下意识想解释,可想了下又觉那屋里早没了旁人,无论自己说什么恐怕也是百口莫辩,干脆放弃了,“……是奴婢的错,望太傅恕罪。”
刘太傅的目光向她身上一巡。
“你是侍读?”听她自称“奴婢”,刘太傅心下大抵有了定论。
临霜不敢撒谎,只能点头。
“你是谁的侍读?”很快阴冷冷的声音又问。
临霜这一次却没有回答,心中咯噔了一声。
她知道这一次她算惹了祸端,而且见着眼下,她这祸端惹得似乎还算不小,本想着自己担下,也好不会牵连少爷。可是如今听刘太傅这一问……
看样子,她还是会牵连到少爷了。
第一天伴读便闹出了这样的祸端,恐怕……少爷也会十分失望罢!
她心头一惴,咬了咬唇,忽地跪下了,疾道:“太傅!这事无关我家少爷,是奴婢的错!太傅如果要罚,我”
“是我的。”堂中另一个淡淡的声音已然道。
临霜一愕,声音刹时停住了,回眸。
不远处的沈长歌已经径步走来,手一伸,将她自地上扶起。
“你怎么在这里?”他旋即问道。
他声音压得极低,面庞也是清清淡淡的,却隐有着些忧色,说着又飞快向她身上望了一圈,“伤到哪儿了吗?”
“我、我……”临霜说不出话了,脸色涨得通红,眼圈也似乎有些红了,声线都微微含了哽咽,摇了摇头。
“好了,没事的。”眼见着她几乎下一瞬就要哭出来,沈长歌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低道,“先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