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泉名副其实,果然比冰水还寒。

临霜顾不得许多,撂下油灯,朝着手心呵了口气,用力搓了搓,令自己的手指不要太过僵硬。她忍着泉水的冰凉舀了一盆水,咬着牙去搓揉那被着了污色的一角。那水的冷意透过手指逐渐在全身漫开来,浸得她不禁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唇齿都忍不住打起颤来。

强捺着冷意,她顾不得许多,抖着手涂上些皂角,又呵了两口温气,一点一点洗拭掉衣上的污水。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