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久留。谁知而今陛下又将她安排至女学之中, 这般一来,便大有令她长留之态。

很快的,又一个隐然的消息悄然传来。方一传出些许风声, 便在整个京都世族中漫开了。

据传此次陛下请邀潋阳郡主真正来京的缘由,真正的目的,其实是因为了受淮川王的请托,想为潋阳郡主自京州世家子弟中, 则一良人作为郡马,下定亲事。也是因为如此,陛下此前才会应允潋阳郡主在花朝当日,自别宫设曲水流觞之宴,并邀京州各贵族世家适龄之子前往赴宴。

这无疑是件极震人心的大事。陛下膝下子多女少,唯有的几个公主,或年纪尚幼不及婚龄,或早已出降为臣妻,而潋阳郡主虽为郡主,却捺不住陛下与淮川王之间的关系,加之潋阳郡主又为独女,其身份与普通郡主自然不同,故这消息一经传出,便立即备受瞩目。

临霜走过去的时候,正见彩月琳琅等一群侍读丫头正里三圈外三圈地围在一块儿,叽叽咕咕地讨论着什么,还时不时地爆出阵阵惊叹。她有些好奇,悄悄走到了众人的身后,忽地扬声,“你们在说什么呢!”

“临霜!”

见到她,几个人的眼睛顿时亮了,团团将她围入人群。琳琅主动献出了自己原先的位置,笑眯眯对她哄,“临霜,流觞宴那一日你在场,你一定知道内情的,快跟我们说说,那天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她愣怔,有些不明所以,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你不知道?”彩月讶异,转念一想,临霜向来是不喜掺和这些流言八卦的,不知也实属正常,便干脆又将那传说的消息仔细重述了一遍。

“择亲?”临霜听言更加怔了,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对啊!”玲珑兴致勃勃道:“但是我们那一日不在,所以想问问你,那一天在流觞宴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还有临霜,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啊!”

“这个……”她微微迟疑了下,有些艰涩地开了口,“我……我也不知道……”

众女一听,不禁有些失望。沉吟了片刻,琳琅又问道:“临霜,那你家世子呢?世子怎么说?”

“对呀!”很快另一个丫头也接口道:“临霜,沈世子可知晓这件事?他有没有说什么?不过我听说,流觞宴那日,潋阳郡主与世子起过冲突,临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一怔,下意识脱口,“你怎么知道?”一出口便隐约有些追悔。当日在场的贵家子弟那样多,少爷同郡主的口角也是众目所见的,这件事会流传出去实在不足为奇。

犹豫了一会儿,临霜的话音有些支吾,“我……当时离得远,也不知是为何……”

听她这样说,周围的众人再次隐露失望之色。琳琅弱弱道:“我听说,如果这一次择亲事真,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定国世子呢!本还想知道流觞宴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唉……”

“什么什么?!”她这话说得无意,听在众人的耳中却瞬间如同落湖的石子引起巨大的波涛,一瞬再次凝起神来。

临霜的思绪也在瞬间停住了,怔然侧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