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看着面前的那颗紫珠,沈长歌只觉茅塞顿开。他轻笑了一下,暗暗凝住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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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临霜趁着沈吟娇不在,去过一次风华苑,声称要见锦瑜。
锦瑜在当日被杖责过后,这些时日以来便一直在风华苑调养。或许是沈吟娇迁怒,作为侍读的她不知何由被敕令搬出了内苑,只在外苑的一处十分简陋的耳房落脚。临霜去的那一天正值下雨,进去的时候,锦瑜正半伏在床上浅睡,屋中正淅沥沥地流着雨滴。雨水稀稀拉拉淌了一地。
临霜收了油伞,走进屋,胡乱掸了掸身上的雨水。锦瑜听见动静,迷迷蒙蒙地拗过头,却在看清临霜的一瞬,骤然清醒。
“你来做什么?看笑话么?”她的眉头猝然皱起,冷冷道:“这里不欢迎你,滚出去!”
临霜却没滚,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道:“我来看看你,你怎么样了?”
锦瑜却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冷哼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临霜轻笑,毫不动气道:“你这话说的不对,我要是猫,那你是什么?自己骂自己耗子么?”
锦瑜被噎了一下,整个人的怒气被瞬时激着了,怒喊:“你滚出去!滚!谁让你来的!快滚!”
她显然是恨极了,边喊边忍不住上前想要打她,然而她身上还有伤,刚一动作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只能愤恨地瞪着她。
临霜悄无声息从她身旁避开,站在她面前定看了她一会儿,忽地出声道:“锦瑜。”
锦瑜漠然地回视她。
顿了顿,临霜手指轻蜷,问道:“你实话说,二小姐的紫珠,是不是你拿的?”
锦瑜一顿,面庞忽地划过一抹厉色,“怎么,你偷了紫珠,说服三少爷护住了你,惩戒了我,现在,又想诬赖是我偷了紫珠么?你做梦!”
临霜漠然盯视着她,“我究竟有没有偷紫珠,你锦瑜心知肚明!”
她的话语冷淡而凌厉,是种她从未见过的冷漠之色。锦瑜一瞬怔了怔,没有说出话。
隔了半晌,她冷哼着撇开眼,“你别以为三少爷护着你,你就能将这件事赖在我身上!”
“是么?”临霜轻哂了,默一下忽然走上前,从袖中取出一个墨色的锦盒丢给她,“你打开看看。”
愣了愣,锦瑜狐疑地握住锦盒,打开。
她讶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临霜又突然摸出一个蓝色锦盒,在她面前徐徐打开来。
“你”锦瑜一瞬大惊失色,震惊道:“这紫珠怎么会在你那儿!”
“为什么不能在我这儿?”临霜对她笑笑,随手将锦盒阖好了收起来,问她,“难不成,你知道这紫珠该在哪儿?”
“我……”锦瑜一扼,方知自己方才说错了话,生生将话语吞回,眉间一厉,道:“果然是你偷了紫珠!”
临霜反而笑了,摇摇头,“现在这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说这个,也没有人能听到。而且,这紫珠现在在你的手里,不是么?”
锦瑜愣了下,手中的锦盒似乎瞬间变得极为烫手,一下脱开手掷出去,喊道:“你……你要诬陷我?你怎么这么恶毒!”
“所以你也知道被人诬陷是种什么滋味了?”
她轻飘飘将锦盒接住,紧盯着她,笑容一刹消失得干净,郑重道:“王锦瑜。”
锦瑜死死盯着她。
“说实话,你和我之间虽然诸多矛盾,但说起来,我一直都不大明白,我究竟是哪里招惹了你,让你能这样三番五次地针对我。在红枫苑也好,在碧云阁也好,我对你一向都是心存敬重的,可是我不懂,你又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定了一定,锦瑜白了她一眼,“我没有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