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祈头皮发麻,道:“现在还在外面,裴砚初,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意思是,回去就可以随意说这种话了?
裴砚初飘飘然起来,又注意到对面的餐厅门口又停了一辆跑车,视线一凝。
银色迈凯伦,价格高昂,但远远比不上他现在开的那辆超跑炒起来的价格。
裴砚初升起微妙的攀比之心,又迅速地将那一小点的愉悦给压了下去。
和一个受家族庇护的二世祖小屁孩比这些,有失身份。
沈溪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儿,闻祈连他都看不上,更别说沈溪了,今天过来就是见个面走个过场,给两家交代。
他才是那个会跟着闻祈回家“领惩罚”的人。
裴砚初说服了自己,浑身舒坦,看跑车也觉得顺眼起来。
银色跑车下来一个少年,金发耀眼,眉眼桀骜,身形很高。
他穿着一件撞色棒球服,长裤叮叮当当挂一堆银链,将钥匙递给泊车的工作人员,对前来接待的侍应生微昂起下巴,说了什么。